墨宛愣在当场,她不敢相信,居然求亲的是她,她身为长公主,自是也知道定逃不过和亲之事,可几年前,各国相安无事,也没有哪一国提出和亲,所以父皇那年公开给她招驸马,那时的她,心性高傲,自是认为没有哪个男子能配上她的,可就当那大雪飘飞,他撑着一把雨伞,像她走来。
他神情淡然,眸子间话不开的柔情,像那天神般降临,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她整颗心都在颤动,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诫着自己,就是他,就是他。
后来,她玩笑般的问他,当初为什么那么深情的看着她,因为那深情都要像是私愤她给融化了,那深情不假,可一直生活在宫中的她,不相信世上的一见钟情,就算是一见钟,那深情也太过深沉了,并非一面就能产生的。
而他却说:“五年前,他便认识了她,只是她不知道而且。”
他说,初见时,那是她与皇上初游,那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才子,并没有太多的名气,而听闻皇上会带着最宠爱的长公主游湖,他说,那时的她宛如水中公主般,娇小,活泼,让他不由眼前一亮,越是注意,他的心就越陷的深。
两年后,皇上替公主招亲,他心中雀跃,他也去参加。
如今,他走了三年,可是他的面容还在眼前,清晰的很,她怎么忘记他,嫁给另外一个男子喃。
她看着对面坐着的墨正祥,她的父皇,她颤抖着双唇:“父皇,你答应了吗?”
可就当墨正祥准备说话时,没想到墨宛又突然开口,她说:“父皇,宛儿身子有些不适,就先退下了。”
墨正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放在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他最后,只道:“嗯,好,你回宫想想吧。”
墨宛起身,礼了个告退礼便离去了,他扶着宫女的手,步子有些散乱的出了承德宫。
姒贵妃看着自已女儿如此模样,她心中也是急的很,她求情着说:“皇上,宛儿她心中只有死去的驸马爷,如今你让她嫁给另一个人,宛儿,定不会答应的。”
墨正祥又怎会不知道的墨宛是不会同意的,可是她生在帝王家,是他的公主,她就必须承担起她的责任。
他侧眼,看了下姒贵妃后,轻声说:“宛儿,你好生劝劝,她生为帝家女,有些事就不是自己选择的。”
说着,他也便离去了,留下姒贵妃呆坐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皇上一向不是很疼爱宛儿的吗?这一次,难道就不能破例吗?宛儿是她的女儿,她怎么又忍心见她自寻短见呢?
是的,她了解墨宛,若皇上执意让她嫁给南越国太子,宛儿定不会从,从而走上不归路。
姒贵妃立起了身子,两行清泪落下,她叫住了墨正祥,而她接下来的话去是让墨正祥不悦。
她说:“皇上,若今日南越国求的是瑾妃的女儿,皇上也会这般决然吗?”
可想而知,墨正祥听后是有多生气,他猛得转过身子,对着姒贵妃大怒:“傅姒。”可最终他也只是叫了叫傅姒的名字,也再也没有出声了。
姒贵妃迎上墨正祥那怒气冲冲的眸子后,她忽笑了,她低喃着:“我倒是忘了,皇上连瑾妃都会舍去,又怎么会在乎宛儿的生气,呵呵。”
姒贵妃这一席话后,更是让墨正祥大怒,他转过身子,对着李公公传旨:“李公公,传旨下去,姒贵妃侍宠而娇,朕念其在后宫多年,特在承德宫禁足一年,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出入承德宫。”
此话一出,李公公也是愣了当场,禁足一年,还不得他人出入,看来,此次皇上是真得生气了,墨正祥大步的朝着殿外走去。
李公公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姒贵妃,他上前,扶起姒贵妃,他安慰着:“姒贵妃,你是最知道皇上的性子,不该触怒于他的。”
李公公对姒贵妃也是心存怜惜的,若不是她成为后宫妃嫔中的一员,想必也会是一个幸福的女子吧,他与傅太傅交好,姒贵妃初入宫中时,傅太傅也曾让他照顾下姒贵妃,虽说姒贵妃平日里心计颇深,他也很少与姒贵妃有交集,如今,他也看在傅太傅的面子嘱咐着姒贵妃几句。
姒贵妃对于李公公不会故意讨好,也不会故意得罪的,因为父亲的关系,她也知道李公公也不会在皇上跟前说她的不是。
她看着面前的李公公,她自嘲的笑着:“李公公,记得我初入宫中时,你也曾嘱咐过我,皇上耳根子软,让我语气不让太硬,这些话我一直都记得,我也知道,你是最了解皇上的人,初入宫时,还得多谢李公公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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