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你还是对她动了情?”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女子淡淡的声音。华倾尘回头,收敛下了眼里的异样,一种难得的柔情就从他眼里倾泻出来。
“你怎么在这?这么晚了还出来,不怕被人盯着?”他上前,低头温柔的凝着那女子。
那女子笑笑,正是上次与华倾尘一同出现在花灯时的美人。她望着沐汐娆离去的方向,幽幽叹息一声:“总有一日你始终还是会为她负了我。”
“瞎说!我怎么可能会负了你,即使以后有她,我也定然不负!”华倾尘像是生气,言词之中带了一股强烈的气息。
沐汐娆悄悄又溜回了睿王府,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对墨子衍有些不放心,便是轻手轻脚的回了屋子,见他依然睡得香甜,这才安心的躺在了他身旁。
翌日,天空依旧悬挂中娇娇媚媚的秋阳。温暖中透着一股秋日的凄凉。
朝堂之上。久病未曾上朝的南诏皇帝竟然是难得出现在早朝之上。众位大臣站在两列,安静的殿内只有着熏香的袅绕。
“众位爱卿都在这,就趁着今日,朕想立下太子,大家就不妨说说你们的意思。”龙座之上的墨正祥望着脚底下光洁的大理石,两眼虽是有些病怏怏的不济,但眸子里却是透着一股王者的霸气。
殿内的人一听,便是不由小声探讨起来,此时,人群中站出一人道:“大皇子贵为皇后嫡出,又才智多谋,深的人心。这太子之位理应大皇子所任!”
“这话也不能如此绝对,凌王爷虽是妘贵妃所出,其文武也不输于大皇子,更重要的其支持者也不再少数。不然就让大家举手表决。”支持墨涵凌的大臣也立即站出来反驳。
刚才为首支持大皇子的大臣不由冷冷一笑,剑锋直指墨涵凌:“不用举手表决,这凌王爷终日沉迷美色,更是几次不惜千金博一笑。如今变本加厉竟是私自打造兵器,将国法至于不屑一顾之人,有何理由跟能力坐上太子之位!”
墨涵凌脸色猛然微变,自己私下打造兵刃一事只是秘密进行,除了上次被人给突然洗劫,根本就无人可知。
“父皇恕罪,儿臣知道私自打造兵刃是重罪。但是儿臣只不过是想加强王府的守卫,这些日子,凌王府总是会莫名出现一些贼人。还请父皇恕罪饶了儿臣这一次。”墨涵凌一听,立即就跪在了脚下,赶紧解释着。
墨易阳冷冷轻哼一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凌王爷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就想一句话就逃过国法。”
墨涵凌见墨易阳出言,亦是不甘的反唇回击道:“你大皇子亦不是触犯国法?当街让人强抢民女,这难道就是大皇子深得民心的举措?”
“你胡说!少在这以莫须有之罪强加在本皇子身上!”墨易阳见着被反咬,阴沉着脸警告道。
墨正祥看着自己两个儿子在朝堂上的针锋相对,不由灰心的摇了摇头,若是那三儿子没遇着那次大火,他何须将太子之位留给这两子。
“够了够了,一个个剑拔弩张像个什么样子。朕只是提议立太子,朕身子骨还硬朗,这事就以后再议。退朝!”墨正祥一声历喝就止住了两人的争斗,怒甩龙袍就离了开去。
睿王府,佛堂。
沐汐娆朝着那些看不懂的佛经,只是要在短短七日之内抄写三遍。这不是刻意为难自己么。
想着这,汐娆一把就将手中的笔给扔到了门外。凭什么自己要受那墨易阳的处罚,那沐雨薇本就欠打。便是将已经超好的部分佛经仍在脚下,起身就走出了这佛堂。
“娘子娘子,你怎么在这啊,我找你老半天了。我们放风筝去好不好?”沐汐娆一出这佛堂,就是见着那墨子衍手里拿着一只风筝跑了过来。
抬头望了望天边湛蓝清亮的天空,汐娆不由抿唇一笑:“好啊,我们就去城外放风筝。”
带了几名丫鬟,汐娆就带着墨子衍出了府邸。刚走进街市,便是听着人们都在谈论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汐娆这才得知墨易阳跟墨涵凌皆是在皇帝面前吃了个苦黄莲,想着总算是替华倾尘办完了一件事,便是心情大好。
城郊外,风暖暖软软的吹拂着,墨子衍在丫鬟的帮助下终是将那风筝放了起来,拉着风筝线跑了起来。
汐娆看着他笑,单纯的像个小孩子。不由的也浮上了一丝笑,转身便是走进了花丛之中。突然,从另一处便传来了墨子衍的呼救声。
“救命,娘子,快来救我!”
汐娆拔腿就朝着墨子衍的声音跑去,竟发现是一名陌生的男子正紧紧拖拽着墨子衍,想要将他从旁边的悬崖处推落。
“放开他,知不知道谋杀王爷可是死罪。你杀了他你也跑不掉,官府一定会将你捉拿!还不如现在收手给自己一条活路!”汐娆看着他,又忘了忘身后的悬崖,这好端端的怎就有人劫持,想必是一早就跟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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