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
赵凌炀苦笑一声：“你今天来，不是单纯来吊唁的吧？”
“你和雨桐虽然离婚了，但我一直是把她当儿媳妇看的，亲家过世了，难道我就不能单纯来吊唁吗？”赵云平嗓音有点提高，但很快就压了下去，“不然你觉得我还有什么目的？”
赵凌炀看看他，有些讥讽：“没想到你居然是来支持我的，只是在赵家，你应该知道，你的支持并不重要。”
赵云平深吸口气：“凌炀，你是我的儿子，是我唯一的儿子，你做的事情，我都会支持你的。”
“如果我按照爷爷的安排娶了门当户对的女人，你还是会一样支持我吗？”赵凌炀看着他，“还是你其实在我身上看到了你当年的影子，当年你不敢反抗，而我却敢跟他们斗，所以你才支持我的？”
赵云平叹口气：“我知道你跟你爷爷和母亲斗得厉害，但是能不能答应我，不要跟他们对着干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赵凌炀冷笑一声：“我真是天真，还真以为你是来支持我的，原来你竟然是来做说客的。”
“我来，他们并不知道。”赵云平急急地解释。
“我不会放弃的。”赵凌炀看着他，“也许你早就不记得我妈当年是怎么死的了，但是我永远都记得，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至于你是不是支持，对我来说不重要。”
赵云平看看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摇头：“不管你怎么想，你只要知道，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赵凌炀有些意外，这样的话竟然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时竟然愣住了。
“我该走了，你岳父的丧事，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的。”赵云平看看他，“过段时间我也会去中国，应该跟你们送米老先生回去的的日子差不多，到时候如果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不必了。”赵凌炀摇摇头，“当初我和我妈最穷苦潦倒的时候都没有去求过你，现在更不可能去求你，既然你还有事，我送你出去吧。”
赵云平愣了一下，良久摇摇头，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赵凌炀送赵云平到门口，赵云平又道：“等安葬好了你岳父，告诉我墓地的地址，我也好去拜祭一下。”
“不必了。”赵凌炀看看他，“要对一个人好，光死后是好是没用的，最主要还是看生前。”
赵云平被噎了一句，良久才道：“我知道我愧对你们母子，你怨我恨我也是正常的，但我只希望你能和正常人一样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整天想着报仇，我想就算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你变成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
赵凌炀被气笑了：“你觉得我连正常人的生活能力都没有了吗？”
“我……”
“我想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我真的好奇，我妈当年怎么就爱上了你这样的人，以至于毁了自己一辈子。”赵凌炀深吸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到门口了，我不送了，你自己走吧。”
“凌炀……”
“还有，没事最好不要来找我，每一次看到你，我都会替我妈不值一次。”
赵云平看他一眼，想了想，还是点点头，然后转身接过衣服走了。
赵凌炀再次回到米雨桐身边，艾莎和嘉嘉看着他：“你没事吧？”
赵凌炀摇摇头：“谢谢你们帮我照顾雨桐，我没事，我爸已经走了。”
嘉嘉和艾莎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米雨桐一眼：“雨桐，我们先去忙，如果你需要，随时叫我们。”
米雨桐有些木然地点点头，赵凌炀再次跪坐到她身边，搂一下她：“没事，我爸只是来吊唁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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