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偷偷的从袖口里拿出一袋金叶子放在孙思邈的茶桌上,吩咐虎头带着小厮把长宫南抬回方府,方炎刚要出门,那袋子金叶子就飞了出来,传出来孙思邈的叫骂声:“臭小子!什么时候你抬来的病人,我收过钱?!把老子当什么人了?要想报答我,就去南诏帮我弄点稀奇的药材回来!”
方炎苦笑,答应了一声捡起地上的金叶子,带着几人抬着长宫南灰溜溜的走了,那一火铳伤害不小,方炎心里也打定主意,这火铳以后不会经常用了,这次在围场也幸亏周边没有人,但还是肯定有人听到了那一声枪响,长宫南他得藏起来,不能暴漏。
方府中间有一处假山,今天周围没有通水,假山里面有一个暗室,这件事只有方炎和虎头还有王淼涵知道,这是方炎自己偷偷做的一个暗室,万一哪一天方家遭难了,王淼涵带着梅兰竹菊和方小喜还有个躲藏的地方,方炎把长宫南安排在这里,每日让虎头用加了肉糜的稀粥伺候着,方炎每天都会借着出来抽烟的时间,来看看长宫南的伤势,伤口慢慢愈合了,喂稀粥的时候,长宫南也可以配合吞咽了,长宫南之前手里的那把短刀一直牢牢的握在手里,哪怕是重伤昏迷了,也是同样。
方炎几次想取下来,但是都取不下来,只好任由长宫南握着,不过也是打心眼里佩服长宫南,不管是在围场上明明知道可以杀方炎于瞬间,但还是答应了他公正决斗的要求,还是昏迷了之后还紧握着武器,这是一个真正的武者,就像是尚鹰一样,甚至比尚鹰还要看重武将的身份,所以他期盼着长宫南能活下来。
到了第五天,长宫南醒了,长宫南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提着短刀不顾着伤口裂开,骂骂咧咧:“方炎你这个不讲信用的宵小之辈!老子看错你了!快来让爷爷我砍你几刀已解心头之恨!”
方炎站在远处揉了揉眉心,这个长宫南这么记仇的吗?只好吧长宫南锁在假山下面的暗室里,每天派人送饭,刚开始不吃,但是方炎拿出方家酿的高度烈酒之后,长宫南每天都开始吃饭了,怕是对他的伤口不好,只有一小杯,但即便如此,长宫南已经不像前几日在暗室里像一只暴躁的狮子,开始吃饭睡觉了。
这个长宫南,自己该拿他怎么办好呢?方炎蹲在院子里晒太阳,方小喜正在揪方炎嘴上的胡子,揪的方炎直吸冷气,方炎想了想叫来了尚鹰:“派人去荆楚之地打听一下,这个长宫南有没有家眷。”
尚鹰见方炎没有杀长宫南,反而把长宫南救活了,知道自家侯爷动了收服的心思,长宫南确实是一个好的武将,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尚鹰点了点头派人去办这件事去了,但是几日过去回复回来的消息是长宫南没有妻子和孩子,现在在荆楚之地只有一个眼瞎了老母亲。
方炎想了想叫来虎头:“你带着金叶子,带着这份手谕,去一趟荆楚,看能不能把长宫南的老母亲请来,这件事越快越好,我怕事情有变。”虎头接了东西,点了点头还是有点担心问道:“荆楚是荆王的地界,万一接不出来呢?”
方炎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一会:“带着我的这封信,荆楚之地有我青山书院的学生,到时候你可以找他们帮助,荆楚之地来回十天,第十天我会带人去城外接你。”
虎头点了点头,开始整理行囊,带了几个眼明手快又不出挑的小厮去办这件事去了。
而荆王李元景这边在长安待了几日,表面上李元景每日去看看自己的皇兄李二,到了晚上就会联络朝中大臣,李元景派人打探长宫南的下落,但是却一直杳无音讯,心里猜测多半是长宫南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李元景这次来长安,吃了两次憋,都是在方炎身上吃到的,这口气他不忍也得忍,他要在暗中积蓄自己的力量,等到真的有那一天,他恐怕会把方炎全家屠杀殆尽,然后把方炎的尸首剁碎了喂狗才能解心头之恨!
“这几日还是没有长宫将军的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李元景身边的一个谋士禀告道,李元景想了想叹了口气:“他家中还有一个老母吧?现在长宫南死了,长宫南在我身边这么些年知道的事情不少,他老母亲留不得,你派人送信回去处理掉吧。”
李元景怕是方炎或者是朝里有心的人会利用长宫南这条线索,索性做的干净一点。
那个谋士点了点头,下去吩咐心腹去办这件事了。
而虎头已经在路上了,到了荆楚之地,假装成小商人的虎头几人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方炎曾经在青山书院教过,现在在荆楚之地当任军中和地方小吏的这些学生,这些人是青山书院的第一批学生,虽然大唐天子李二是青山书院的名誉院长,但这些人实际也是方炎的门生,青山书院的学生出来之后,都会得到方炎的保举,前往各地不同的部门任职,所以即便是在方炎从未来过的荆楚之地,也有方炎的人脉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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