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榕有心想要说一说,可是转头看见大孙子冷冽窒人的脸,什么话就都放回肚子里了。
再一想,说什么呢?又不是人家蔚蓝的错。
小孙子虽然天天在她面前卖乖,可她也没老糊涂到就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儿子一贯强势霸气,早就把家业分好了,司氏集团旗下的所有公司都归大孙子司君霆,司家的其他产业以后都归小孙子司天翊。
可就是因为儿子早就把家业分好了,所以,太不公平了,司天翊母子都不服气。
小孙子这么多年都卯着劲要和大孙子争,她也不是看不出来。毕竟其他产业和公司相比,确实是太少太少了。
她当然也觉得很不公平。但是她也无话可说。
毕竟大孙子兄妹小小年纪就没了妈,虽然不是她这个做奶奶的害没的,但她后来要求把司天翊母子接回司家,确实深深的伤害了大孙子和小孙女。
所以儿子要补偿大孙子和小孙女,她毫无意见。
司天翊的存在,本来就是个错误,是儿子孙子心头的一根刺。
所以她只能尽量多疼小孙子一点,多弥补一点。
但她和老伴儿已经把所有一切都给了儿子司立铭,能够给小孙子的确实不多。
小孙子这样卯着劲的和大孙子争抢,以至于发展到连女人都要抢的地步,她真是看的难受极了。但她绝对不会怪罪到蔚蓝身上。
蔚蓝没有错。
只要是大孙子身边的女人,小孙子就会去挑衅的,与具体是哪个女人无关。
俞榕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最后只能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
夜已深,医疗组给司君霆、司天翊和蔚蓝三人各自治疗检查过后,大家也就各自回房了。
相比司天翊被揍的猪头一样的脸,司君霆简直可以算完好无损,就是两只拳头破了。他从小在M国受当地文化氛围影响,练习了多年的健身和拳击,根本不是司天翊这种被家人呵护备至的温室花朵能比的。
蔚蓝先去洗澡,然后换他去。等他回到卧室,就看见蔚蓝坐在床上,手捧着那支古董手表,在发呆,连他叫她都没听见。
他坐在她身后,双手环着她纤细窈窕的腰身,将她揽入怀中。
蔚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是我外婆家祖传的手表,已经传了好几代了。在我记忆里,一直戴在我妈妈手上。可是等我十岁被找回蔚家,妈妈她已经不在了,甚至没有留下任何遗物可以供我纪念。我以为我再也不会看见这支手表了,谁知道今天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她中午乍然之间见到它,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幻觉了。
司君霆点点头,“你是觉得,顺着这支手表的线索,能查出你妈妈当年自杀的真相?”
“是的。虽然蔚海成他们都告诉我,我妈妈是因为过度思念我而得了抑郁症,病发自杀,但我后来无意中找到了一箱妈妈的设计稿,正是在我失踪那两年创作的,我从中看出妈妈对我的思念,看见妈妈一定要找到我的执念,甚至看见妈妈因为弄丢我而愧疚自责,唯独没有看出万念俱灰的自杀心态。这样一个积极乐观坚强的母亲,怎么会舍得在女儿回来之前,就自杀呢?”
而且她后来通过朋友去查,发现就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三天,蔚海成就去变更了公司的法人代表。这像是一个刚刚失去妻子的伤心丈夫会做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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