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看来是御马乘风,赋异禀。
身前骑士却感觉身后仿佛黏了块狗皮膏『药』,尾大不掉。
瘦马一路尾校骑士快,亦快,其实骑士慢,亦慢。
乘着气流的导引,人马愈发轻松写意。
数圈跑下来,对手大汗淋漓,疲态尽显。瘦马却在出弯后,陡然发力。
一马当先。冲向终线。
领先了一路的骑士,奋力扬鞭。身下骏马却无论如何也追之不及。
被少年抢先撞线。
赛马场一时轰声如雷。
目睹儿子撞线的那一刻。『妇』人一直悬着的心,陡然一松。还没来及将担心吞下,遂又被满心喜悦填满。
“哈哈!马驹儿!”伙伴们又蹦又跳。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慢跑了数圈的马超,这便翻身下马,牵去与同伴会合。
“果然是好马。”马超笑道。
“能连赢三场乎?”潘獐儿大剑
“可也!”张合甚有信心。
马是其次。马驹儿的赋异禀才是获胜关键。
“快,去马间喂食些精料,准备下一场。”见复赛骑士纷纷入场,朱獾儿急忙道。
“走!”四人这便牵马前往。
下半区的骑手,自然排在复赛第二场。趁着宝贵的间隙。为马匹尽快补充些体力。自然是重中之重。切记不可食多。把精料,细嚼慢咽。否则撑得太饱,反不利于赛跑。
“阿爹,押瘦马吧。”看台上的蔡琰,回头道。
“好。”蔡邕这便从袖中取出一缗钱,招来雅座侍从代为下注。
十五轮预赛跑完。看台上的万余观众,心中亦选定目标。争相下注。
得益于完善的统计,根据参赛骑手的往昔成绩,或新骑手的预赛成绩,赔率已事先拟订好。
如前所。最后一轮参赛,劣势多多。身下赛马又颇瘦弱,如何能连赢三场。
故而叫好的多,下注的少。并无多少人,真看好少年能最后夺冠。
初次参赛,没有经验。
下次早来,再换匹良马。自然是夺冠的大热门。
这一次嘛,就算啦。
见女孩甚是笃定,大儒崔寔笑问道:“瘦马如何能连赢三场?”
“马虽瘦,骑士亦轻。又借风助。自当快人一步。”扎着两个总角的蔡琰,歪头一笑:“再,他是潘哥哥和朱哥哥之友。理应如此啊。”
“有理。”崔寔亦取出一缗钱,押注羌族少年。
“心向好友,胜负其次。琰儿言之有理。”蔡邕笑着点头。
一轮赛罢。第二轮很快开始。
少年仍骑瘦马,却无人再偷笑。
“超儿,奋起!”『妇』人暗自低语。
似被场中少年听到。下意识抬头,眺望母亲矗立的看台。
鸣镝再响。
骏马奔腾而出。瞬间淹没了少年的身影。
能入复赛,实力都不差。连跑三圈,人马皆拥挤成一团。未能拉开距离。五圈开外,才有稍稍领先。七圈后,十余匹骏马终排成一线。
『妇』人几乎一瞬间便锁定了居中的少年。
身下瘦马似乎力尽。距离被越拉越大。只排在第六个入弯。
第八圈,刚出弯道。先前一直不疾不徐的瘦马便稳稳提速。连超数马,抢得第三。
此后便缀在头马尾后,一路随校有惊无险的撞线。
“怎只跑邻三?”台上蔡琰,一时还未想明白。
身旁蔡邕却笑道:“少年留力也!”
复赛两轮,各取前三入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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