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往花园里跑了一趟,捡回七零八落的手机,借白夙的手机给白青亦去了简讯,尔后静坐沙发脚等白夙转醒。
这两天他故意冷落白夙,是气白夙不爱惜身体。
明明出门前她都将药分配好了,一共25天的量,白夙出门才十来天,只带回来三个空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那货忘了吃药,全部扔掉了。
都快三十的人了,一点都不省心。
看似比以前好沟通不少,结果遇到问题,还是憋在心里,要不是今天这一吵,自己都不知道他草木皆兵到如此地步,疑神疑鬼的好似自己随时都会跑掉。
“就这么没信心?”郎韵戳白夙的睡脸:“好歹也是我看上的啊,你说说你……还叫蜂蜜呢,比山西老陈醋还酸,改名叫醋缸得了。”
“……我乐意。”白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抿着唇有点不高兴,看了郎韵一眼,就闷闷的把脑袋拧向一边。
活像一只被主人踩了尾巴,渴望被顺毛又拉不下脸来的猫咪。
看得郎韵一阵好笑,摸掉脸上的泪痕,捧腹之余,不忘把白夙的脑袋正回来,在他唇上亲了个带响的。
白夙吃软不吃硬,她最清楚不过。
“行行行,别生气了,咱们和好吧,不吵了行吗?。”
“……”
“我不就想让你难受下吗?身体差成这样,还敢偷偷把药扔掉,我们可是要呆一辈子的,你要有什么……难过的还不是我?”
白夙一怔,随即睁大眼睛,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喜。
说都说了,不在乎更丢脸一点,郎韵干脆一闭眼,自暴自弃道:“只是作为朋友,一起出去玩了一下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况且我和他都各自都家庭了,你一天还瞎怀疑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我最喜欢你,一辈子栽你手里了!这样说你满不满意?”
“韵……”
“干嘛!”
“不当演员了好吗?”
看着白夙那期待的脸色,郎韵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介意她拍戏这件事有多厉害。
“为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哪怕是拍戏都不成,更别提碰你了。”
“……”
对于一个如此斤斤计较,占有欲如此庞大的男人,她能说什么?
那让她就这么在家里当个照顾老公和孩子的家庭主妇?
她以前的愿望可不是这样啊,这样当个黄脸婆,多没有意思。
只是,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次次的发病,都是害怕她跑掉或者是消失,更加是因为她和其他男人见面,哪怕没有什么,他都能幻想着有什么。
心里既心疼又无奈,郎韵最终点点了头,她可以为了他放弃自己热爱的职业。
“……行啦,答应你还不行么!”
时间停滞。
两个人都后知后觉的,白夙猛的扣住她的后脑狠狠的吻了一下。
你瞥瞥我我瞅瞅你,然后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的再次亲到一起。
然后,再次的就着地毯来个暧昧式的翻滚,要不是楼梯上那两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盯得太过于直接,郎韵和白夙恐怕都还沉浸于其中不可自拔。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无色更是空。
为什么要吵架,为什么要冷言冷语,为什么要故意令对方伤心?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开的误会。
明明,是相爱的啊。
这应该,就是相爱相杀吧,只是那爱得浓情蜜意,杀得饱含深情。
婚姻是键盘,太多秩序和规则;爱情是鼠标,一点就通。男人自比主机,内存最重要;女人好似显示器,一切都看得出来。
爱情是一场赌博,赌徒们把未来的岁月作为筹码,下注于远方幸福的时光,爱情也像咖啡,苦涩而又香醇;爱情更像鸣曲,曲折而又动人。
喜欢一个人,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而爱一个人,即使不开心也想和他在一起。
示爱者是动物,被爱者是植物。如果爱被拒绝,离开的当然是动物,因为植物是不会生出脚来跑路的。
老夫老妻越长越像。有人说因为他们相爱。但医生说,起因是朝夕相处,饮食结构相同、作息规律同步。同一棵树上的树叶也是越长越像的。
每个女人都有两个版本:精装本和平装本,前者是在职场、社交场合给别人看的,浓妆艳抹,光彩照人;后者是在家里给最爱的人看的,换上家常服、睡衣,诉苦。婚姻中的丈夫往往只能看到妻子的平装本和别的女人的精装本和平装本。
守一颗心,别像守一只猫。它冷了,来偎依你;它饿了,来叫你;它痒了,来摩你;它厌了,便偷偷地走掉。守一颗心,多么希望像守一只狗,不是你守它,而是它守你!
这,便是爱情呵。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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