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区保安正在值班室里打着哈欠,突然看见那个才出去的小女佣又走了回来,一边给她开门一边问:“怎么又回来了?这么冷的天,早点回家睡觉吧。”
易小念拉低帽子,遮住自己红肿的眼,轻声说:“想起来有东西忘记拿了。”
保安很热情,说:“那我门先不锁了呗,反正你也得出来。”
易小念顿了顿:“不麻烦您了,我明天还得上早班,待会儿就在保姆房里睡。”
她告别保安,沿着暖黄色的路灯,回到顾家,女佣还在睡觉,对于刚才她的离去毫无察觉。
易小念重新换上衣服,去厨房冲了杯咖啡,打开胶囊,把里面白色的粉末倒进咖啡杯里,用小勺来回搅拌,直至它彻底融入那褐色的浓稠液体里。
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易小念回到更衣室,推醒其中一位女佣,说:“你可不可以帮忙把咖啡送到顾先生房间去?”
女佣睡得正熟,突然被人叫醒,表情相当不悦,揉着眼睛问:“你怎么不自己送?”
易小念低下头:“刚才顾先生洗澡的时候,我忘记了给他准备毛巾,被他训了一顿……”
女佣在顾家待得时间比易小念长,知道顾英爵的脾气,不耐烦地说:“好吧好吧,你下次可得注意点。”
易小念连声道谢,女佣端着咖啡往顾英爵房间去了。
顾英爵没有睡觉,躺在床上看一本大部头的书,皱巴巴的衬衫还扔在地上,听见有人敲门,他合起书,不冷不热地说:“进来。”
女佣走到他床边,恭敬地低着头:“顾先生,您要的咖啡。”
顾英爵意外地看了她手中的杯子一眼:“我没有要咖啡。”
女佣惊讶地抬起头:“啊?刚才易小念说您要来着……”
“她还在吗?”顾英爵沉声问。
女佣点头。
“算了,放下吧。”顾英爵有些烦躁,重新打开书,吩咐道:“把地上收拾一下。”
女佣手脚麻利,很快将那处收拾好,鞠了个躬,关门离去。
顾英爵翻了几页书,平常嗜书如命的他此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越看心里越乱。
那该死的女人还不走,究竟在想什么?
盯着一排文字看了许久,他最后将书关上,放在床头,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易小念坐在更衣室的凳子上,紧张的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女佣回来之后继续睡觉,易小念不时瞥她一眼,看她重新睡熟了,把手机放进围裙兜里,打开门轻轻走出去。
顾家此时只剩下她们和门外的保镖,她不担心被人看见,径直走到顾英爵门口,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趴在房门上,仔细探听,里面不时有男人的喘息声传出。
没有退路了,要么向前,要么和张晓画一起死。
易小念用力掐着掌心,让自己清醒一点,绝对不能再次被一时的恐惧和紧张,迷惑了原本的目的。
下定了决心,她缓缓推开门,小心地往里面看,顾英爵正躺在床上,原本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额头与双鬓都有湿漉漉的汗。
听见开门声,他往易小念的方向看过来,眼中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清明,而是带着朦胧的诱惑。
“过来。”他嗓音沙哑地说。
易小念紧紧咬着嘴唇,一边走一边解开纽扣,围裙、连衣裙、上衣、鞋子,一件一件,走到床边时,她稍一犹豫,手指颤抖着解开自己最后的防备。
顾英爵已经等不及了,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到床上,随即火热的身躯就压了上去。
他没有前戏,寻到那桃源之处,挺身进入。
痛,太痛了,尽管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易小念仍是忍不住惨叫出声,又害怕被人听见,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顾英爵急速的挺动,易小念被酸涩的液体染湿了双眼,不知是汗还是泪。
模糊的视线之中,顾英爵忽远忽近,看不清动作,看不清表情,唯一能感觉到的,便是下身刻骨铭心的痛。
这辈子大概也忘不了了,在昏过去之前,易小念这么想。
次日清晨,阳光灿烂,冰雪隐有消融之势,但顾家上下却弥漫着一股极其压抑的气息,大家都在埋头做事,没人敢走出门感受那久违的温暖。
管家在客厅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造成这股压抑的罪魁祸首出来,忍不住跑到餐厅,找到正在吃早饭的顾英爵,说:“顾先生,要不我去叫醒她吧?”
顾英爵上午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已经换好了衬衫长裤,颈间一丝不苟的打着黑色领带。
他没说话,摆了摆手,把最后一口早餐咽进腹中,然后起身往房间走。
宽敞柔软的大床上一片凌乱,仔细看去,床单上还有点点鲜红的血迹,易小念仍在沉睡,浑身赤裸,仅在腰间搭着被子的一角,皮肤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紧闭的双眼肿的像两颗核桃。
顾英爵径直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寒风卷起蓝灰色的落地窗帘,连绵不绝的灌进房间里。
易小念动了动,终于睁开眼。
浑身酸痛不堪,像被卡车碾过一样,尤其是身下那处。
她看了看四周的景象,想要下床,然而两腿稍一动弹,便痛得立刻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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