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雨提着热油走到宋怀才面前,他让人强行掰开宋怀才的嘴,将铜壶口塞进宋怀才的嘴里。看着宋怀才痛苦的深情,王秋雨得意地笑起来:“你可别乱动,要是我一不小心将壶里的热油倒了出来,你这张巧言令色的嘴可就要被烫成血糊了!”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宾客们一想到热油被倒下去的残忍情景,都觉得惨不忍睹,神情越发惶恐不安。
王秋雨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目光中透出几分威胁:“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众人看看被割掉舌头血流不止晕倒在地上的第一个受害者,又看看被牢牢按在地上随时准备灌热油的宋怀才,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光天化日之下王秋雨就敢这样残害朝廷命官,难道如今放眼整个朝廷就真的已经没有人能压得住他王秋雨了吗?!
有两个官员站了出来,他们在许多道沉默的目光之中走到王煜面前,问:“只要签个名字就行了吗?”
“这是自然,”王煜立刻让人奉上笔墨,这两人提笔在奏折之上落名。
见到他们写下名字,王煜笑得很亲切,他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将来可得互相照顾。二位快请上座!”
两人不仅能入座,还有各色美酒美人一齐被送上来,见到众人露出或是嫉妒或是鄙夷的目光,王煜轻轻一笑,他拍了两下手掌,立刻就有家仆端上来一盘盖着红布的神秘东西。
王煜掀开红布,露出几十根金光闪闪的金条:“这是家父的一点小心意,还请二位能够笑纳。”
装满金条的盘子被放在两个官员的面前,二人登时双眼发亮,露出无法抑制的贪婪之色。他们顾不上旁边还有其他人看着,赶紧伸手将金条拢到自己面前,欢喜地连声道谢。
王家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只要跟着王家,不仅有美酒美人,还能得到金银财宝,将来甚至还有高官厚禄!
威逼利诱之下,又有人忍不住动摇了,宾客们接二连三地站出来,默默地在奏折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得到上宾的款待,以及满满一整盘的金条。
看着这些官员主动臣服于自己,王秋雨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他重新将目光转回到宋怀才身上,诡异地笑道:“看到没有?从今往后,整个朝廷都将是我们世族的天下!皇帝在世族面前两个屁都不是!一切都结束了,你就跟着你的皇帝主子一起去死吧!”
他正要抬起胳膊往宋怀才嘴里灌热油,一个管事忽然急急忙忙地冲门来,他看起来非常着急,脸色发白满头大汗。他顾不上擦汗,匆匆穿过宾客们,附到王秋雨的耳边轻声说道:“大事不好了,咱家外面忽然围了很多官兵,说是奉旨前来捉拿朝廷逆贼的!”
“放屁!”王秋雨忍不住脱口而出,见到很多人朝自己看过来,他立刻深吸两口气平复下心情,然后拎着管事走到隔壁的小房间里面,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事忙不迭地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刚才门房里的人忽然注意到大门外面聚集了不少官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让其中一个人出去询问,那官兵的头儿是个武将,开口说是奉旨前来王府捉拿逆贼,让他们赶紧开门,否则就以逆贼同党论处,全部就地格杀勿论!
王秋雨的脸色漆黑如锅底:“陛下根本不在宫中,哪来的圣旨?肯定是他们假传圣旨!”
管事将脑袋埋得很低,小声嗫嚅:“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职场经验告诉他,boss们打架,遭殃的往往都是他们这些小喽罗,所以越是在这种敏感时刻,越是要夹紧尾巴尽力压缩自己的存在感,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王秋雨转身回到宴厅,他交代了儿子几句,让儿子带人去门外看看假传圣旨的狂徒到底是谁。
王煜匆匆离去,一些敏锐的宾客察觉到空气中隐藏的异样,纷纷将目光落在主人王秋雨身上,见他一脸暴戾似是在安耐着怒火,猜测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倒霉的事情,这些人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幸灾乐祸,让你丫刚才威胁我们?该!
现在王秋雨的大部分心思都落在外面那群来路不明的官兵身上,没有心思再去管宋怀才,任由他被家丁们按在地上没法动,家丁们见到主人不发话,他们也不好开口提醒,全都老老实实地保持着按住宋怀才的动作一直不动。
宴厅中还有官员们在陆陆续续地签字,等到他们差不多都签完了,管事又跑回来了,这次他比上次更加慌张,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都快被吓哭了。
他闯进宴厅之后直接就跪倒在王秋雨面前,哆哆嗦嗦地说道:“圣、旨来了,就在门外,指名要让老爷出门迎接……”
王秋雨皱眉,脸色不愉:“陛下根本不在宫中,哪来的什么圣旨?你可看清了那个假传圣旨的人是谁?煜儿呢?他怎么没有回来见我?”
管事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肚子里,小声说道:“传旨的人是承王爷,大少爷他、他被当场拿下,锁起来了。”
“什么?!”王秋雨在惊愕之余,更加愤怒,睁大眼睛死死瞪着匍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管事,“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让他们把煜儿给锁起来了?你们这群饭桶!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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