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陈瑶的动作,小手无意中接触到他,让他觉得全身一颤。
挥开了她的手,他自己解皮带,把外裤都脱掉了,衬衫也解开扔在一边。
也不盖被子,就这样半裸着躺在床上,他好像觉得好了一点。
她越想越难过,把自己埋在枕头下低泣起来。
与她一样睡不着的,还有一直在等着杜明凯信息的何晓初。
他说了等一下联系,她虽然说不用,那只是出于客气的一种本能。
一直等到很晚,杜明凯再也没来一条信息,她有些失落,强迫自己睡觉。
后半夜,她梦见了杜明凯,开始是抱着她,搂着她,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情话。说着说着,他忽然变了脸,讥笑她。
“何晓初,你怎么那么天真啊,你被一个男人骗了,怎么还会相信另一个男人的谎话?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想我能真心喜欢你?可笑啊,真是可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摇晃着头,醒来时,发现自己一头冷汗。
很是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从开始和杜明凯在一起,他一直都很温情,很体贴啊,在她的印象中从未出现过梦里那样的形象。
何晓初,是不是因为你太小心眼了。还是,你现在越来越喜欢他了,就在这里瞎猜疑呢?
早上,杜明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他一睁开眼,犹在觉得昏沉,可随即当他看见躺在自己旁边的陈瑶时马上清醒了。
昨晚的一切似乎都记不清了,好像从喝了酒开始。他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是喝多了,该不会把她给。
趁她还没醒,他悄悄掀开被子看了看,心一下凉透了底。完了,真的是完了,他和陈瑶都是光溜溜的,别说一丝,半丝都没挂。
他懊悔,自责,心里又存了一点侥幸,会不会只是脱了而没有做呢?
闭上眼,他拼命地回想,只想起了那个反复出现的“热”字。
热?好像是和何晓初在一起啊,怎么变成了陈瑶了?不对,一切都混乱了。本来也不可能是何晓初啊,是在陈瑶家过夜,如何会有何晓初呢?
全是喝多了惹的祸,他真希望现自己能一下子消失,就不用面对这些了。
看看身底下的床单揉的乱七八糟,还有陈瑶头发也是凌乱不堪。不可能没发生什么,他记忆中似乎也有拼命冲刺的感觉,似乎很爽。
怎么办?杜明凯,都怪你自己太心软,现在你该怎么办?
平心而论,他不喜欢陈瑶当然不愿意为这件事负责任。可是不负责任,人家陈瑶是第一次,如何说得过去?尤其是她母亲现在重病,她心情正在低谷呢。
“帆,你醒了?”陈瑶睁开大眼含情脉脉地说。
“我。我们。是不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杜明凯还是把疑问问出了口。
“我们在一起了。可是不是对不起我的事,是我自愿的。”陈瑶早做好了思想准备,知道将会面对他的不情愿。
“我。对不起。瑶瑶,真对不起我。我太混蛋了。我怎么这么禽兽?我。”杜明凯明知说这些话如果不负责,她也不会原谅。
他仿佛这样说,能骂骂自己,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我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做这件事也是天经地义的。”陈瑶拦住他的话,柔声却又娇羞地说。
“怎么天经地义,还没想好的事就。”
杜明凯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现在说自己不是自愿的,还有用吗?
“我明白了。原来你还没想好,我还以为你想好了呢。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喜欢我。要不是你那么说,我也不会。也不会。”陈瑶说着,哽咽起来,但是声音很轻。不想让父母听见。
杜明凯很想问她,我真的是那么说的吗?怎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最终他没问,问那些还有什么意义。无论是怎么发生的,都是因为他喝多酒做的,把人家纯洁的女孩儿变成了女人,说再多也该负责任。
“对不起,瑶瑶,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喝多了,对不起,我会负责的。”他沉痛地说,感觉像是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卖出去了。
玉,我的玉宝贝儿,我对不起你。这一生,恐怕我们都要有缘无分了。
他忽然觉得活着特别特别特别没意思,甚至一瞬间都兴起了死或者是出家的念头。
这辈子,就要守着这样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活着,假意地陪笑脸,哄她开心,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可怎么办呢?人和动物的不同之处是不是在于,动物干完了,就跑了,谁都不认识谁。可是人呢?你做了事情,就得为你做的负责。
此时,他终于明白了何晓初那句话。
“人活着,不光是有爱情的,还有亲情,有责任。”
这一瞬间,杜明凯似乎成熟起来,却是让他痛苦的成熟。他再不能冲动地像个无赖一样去追求何晓初了,他答应过她永远爱她的,永远陪着她的。
再也不能了,现在只有为这个女孩负责。
她是第一次,她母亲重病,她比何晓初更需要他负责,对吗?
“算了,我不怪你。你喝多了,就不是你自愿的。而且你是因为来帮我才喝多的,我不能让你违心为这事负责。你起床吧,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是陈瑶早就设计好了的台词,杜明凯这人重情重义,自己越是表现的这样,他会越内疚,就越会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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