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秧玥:“你们为什么防着我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害你们?”
秧玥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寨子曾经出过一个巫仙,他在仙寿将尽的时候给我们寨子卜了一卦,他算出,一千年后,我们寨子会被一个有先天阴阳手的少年给屠了寨子,而现在已经是一千年后,而你却恰好还有阴阳手……”
秧玥的话,再次让我没法辩解。
徐若卉在旁边也是显得十分震惊,过了一会儿我问秧玥:“我爷爷知道这些事儿吗?”
秧玥点头说:“知道!”
我又问她,我爷爷怎么说,她犹豫了一下回答我:“李义仁说,我们寨子的灾星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只可惜和我们寨子有关联的,且有阴阳手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所以我们的大巫师觉得你爷爷是偏袒你,说了谎,隐瞒了真正的卜算内容。”
听秧玥说到这里,我就有些生气了:“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李家对于卜算的结果只会隐瞒,可却从来不说谎,你们和我爷爷相处多年,难道你们连他也不信任?”
秧玥说:“我们上一任大巫师是完全信任你爷爷的,可是我们这边那个新的大巫师却是不完全信你爷爷的话,不过初一,事关我们苗寨的存亡,请你不要嫉恨我们的大巫师。”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我会亲手屠了这仙乐苗寨,这简直是一个笑话,另外我爷爷说不是我,那肯定就不是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有阴阳手的少年,除了我还有谁呢?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闪过一丝这样的想法:“会不会是众生殿一派的鱼先生,他不是已经被人移植了阴阳手了吗?”
听我这么说,秧玥摇头道:“不是,那个少年来自北方,而那个鱼先生自小就是昆仑长大,又是众生殿的人,方位与他不符,而且他的阴阳手是后天,而非先天!”
完了,这所有的毛头都指向我。
也难怪仙乐苗寨的新任的那个大巫师不相信我爷爷的话,如果我是他,估计我也很难相信。
见我不说话了,秧玥又道:“初一,我竟然把这些事儿都告诉了你,那就说明我是信任你的,不管怎样,你想想办法,把我们苗王救出来吧,不然我们寨子可是要大乱的。”
跟灵异分局打交道,这件事儿难度很大,我不敢给秧玥打包票,只能说了一句:“我试试,不过希望不大,在北方,我没什么熟人的。”
秧玥说:“你没有,可你李义仁那些旧相识有啊,还有你身边的那个王俊辉,他曾经也算是在北方的灵异分局供职,他们应该都有关系的。”
不管怎么说,我叫秧玥奶奶,她一个老人家对我这么好,现在又低三下四的求我,让我心里一时间不好受,所以我就道:“好了玥奶奶,我答应你,我会尽力的。”
见我答应了,秧玥这才稍微松了一些紧皱的眉心。
本来我以为明净派、赶尸门的问题解决了,我在西南就能站稳脚跟了,可是却没想到苗寨这边又出了问题,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不过好在这个问题还停留在误会初期的怀疑阶段,没有酿成太大的实际矛盾,我必须想办法实施补救。
补救的方法,自然是尽快找到苗寨的那颗灾星。
又在这边和秧玥聊了一会儿,她就替我喊了寨子里的巫医,让他们给我看手,看过之后,那巫医的说法和臧海一派的巫医说法大致相同,也是需要找巴蛇的毒液和凤凰之火。
看来这天下很难找到第二种能治好我阴阳手的法子了。
诊断结果出来之后,我自然是十分失望。
到了深夜,我睡不着,就坐着在木楼外面吹凉风,徐若卉见我不睡,自然也是出来陪我。
而此时阿魏魍和金丹,一个闪着蓝光,一个闪着金光已经开始围着手腕为我疗伤,兔子魑安详地卧在徐若卉的腿上打鼾。
宁静的夜,温馨的气氛,让我们谁也舍不得说一句话。
我们就那么坐着,隔了一会儿,徐若卉就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说:“初一啊,这次你们走的时候带上我好吗,我已经能够控制血母蛊了,再怎样它也是一只蛊王,要在真打,说不定我还能打过你呢。”
徐若卉身上的血母蛊在升品阶的时候会暴走,到时候需要我的雪蝶加以克制,如果我不在身边,她就会有危险。
虽然秧玥说徐若卉的血母蛊暂时不会升品阶,可这世间的机缘又有谁能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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