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顾宁宁哀嚎一声,抱头蹲下,像一只鸵鸟一样,恨不得将自己的头插进水泥地里!
她顾宁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顾家小鲍主,在她二十三年零六个月的人生中,除了高中毕业舞会时跳舞肩带滑落,什么时候遇到过比这更丢人的事?
这还是在方睿城——一个自己又敬又畏,出生比自己高贵,成就比自己大的副部长家公子哥面前!
相比之下,辛博文的无情,淫||贱女人的羞辱算什么?
她立即就觉得自己的抗打击能力瞬间又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方睿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个,心脏猛地停顿一下后,又发疯似的狂跳起来。
拍了拍“鸵鸟”的肩膀,“你刚才急着走,就是因为这个?!”
“是啊是啊,这下你满意了!我不仅弄脏了你的凳子,你的地板,还弄脏了你的床单床垫……我没脸见人了,更没脸见你,我们两天生八字反冲,我……”
顾宁宁豁出去了,可话还没有说话,嘴巴蓦然被封住,所有恼羞成怒的言论被对方尽数吞进肚子里。
惊得瞪大眼睛。
方睿城的舌头在她的嘴里乱扫,充满男性的气息,攻城略地,舌尖舌面上颚牙龈,连牙齿缝都没有放过。
顾宁宁已经忘记了呼吸。
方睿城心脏仿佛被一只手轻轻拽住,甜蜜得快要爆炸开来。
原来顾宁宁急着走,并不是想急着离开他,而是情非得已!
他怎么可以那样的妄自菲薄,难道在他自己眼里,他还不如辛博文那个一无是处的公子哥吗?
他爸爸可是国家商务部的副部长,下一届很可能会升正。而他自己,从现役退下来后,又走回了父亲的老路,现在是龙城的市委副书记市长,跟市长平起平坐。一旦他父亲上了台,他上台也是指日可待!
要不是当初玩心太重,非要去参军,让辛博文捡了一个空荡,说不定现在这女人早就是他的了。
正享受着怀里的软玉温香,突然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推开来……
“睿城,我,我不能呼吸了!”顾宁宁被吻得面红耳赤,按照她喘气的程度来看,几乎差点晕过去了。
方睿城被推开,怀里一下空了的感觉让他有点不爽。
但是顾宁宁已经是他人之妻,她的反应又如此的生涩可爱,像是才被人夺走初吻的小女生一样。
与记忆中的形象形象温和,好像时光还停留在他没有当兵的时刻,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假装愠怒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不认账吗?”
话锋的突转,让顾宁宁措手不及,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你要我怎么认账……弄脏的东西我可以赔给你!”
方睿城冷哼一声说:眼神犀利地望着她,“你打算怎么赔?给我买一套新的吗?那也太侮辱我了吧!我可不缺那个钱!”
顾宁宁正想这样说,被他一句话堵了回来,脸色更是涨红起来,“那你想怎么样?不过是弄脏你一张床,难道你想让我以身相许吗?那样我宁死也不会答应的!”
方睿城说:“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怎么样?以身相许?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突然身子一矮,将顾宁宁整个打横抱起来。
“不管怎么说,总要先把你身上收拾赶紧吧!如果你再这样站下去,我担心我的家里会血流成河,这样我的眼睛就要更污了,那可真是卖了你家整个集团都赔不清楚了!”
顾宁宁突然间失重,惊得立即抓紧了方睿城的衣襟。
“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方睿城紧了紧手臂,还故意将怀里的人给掂了掂,“不让我抱着,难道你准备在我这里拖出一条长长的血印吗?”
这下,顾宁宁的通身都变得红润,一想想那个尴尬的境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唐颖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时节已经接近中秋,早上的空气凉爽宜人,这样的天气正适合拥抱。
薄被底下,两个人肢体交缠,唐颖香滑,辛子安干爽,摩擦之间,竟是说不出的亲昵细腻。
辛子安还没有醒,唐颖便想起昨天晚上,这人无缘无故地,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满身戾气。表面上虽好,身体力行上却有着挥霍不完的力气,好像要向她发泄一般。
如今她是一心一意地跟着辛子安,连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都放弃了,却还是不能换得辛子安的一心相待。
大仇未报,弟弟前途渺茫,也全都系在这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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