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负责看病,不负责选美。”小护士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想:好色的登徒子之流,哼,呸!”
“我能看看病人长什么样吗?”方悠然这次格外的小心谨慎,就像登山探宝的运动员,一不留神就会坠入谷底一样。
“神经病!”两度被人骂做神经病的方悠然,脸皮也学厚了,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
“通过翻看病人的驾驶本得知,病人的名字叫霍栀——“
“嗷嗷”两嗓子,方悠然的心像做过山车一样,呼啦一下窜上了嗓子眼,他不敢张嘴,生怕一张口,心就会从肚子里蹦出来。
“怎不出声了,该出声不出声,不该出声瞎嚷嚷,瞧瞧你那铜铃般的大眼睛,女人嫁给你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运,病人头部受撞击破了层皮,腹部受撞击,索性病人身体健康,宝宝没事,但是需要入院——保胎!保胎懂吗?还不赶快去办理住院手续!”
护士大概太讨厌眼前的一号神经病男了,说完回方悠然一个意味深长的白眼球离开了。
“谢谢医生,谢谢护士,谢谢,谢谢——”一连说了无数个谢谢,直到面前一个人都没有了,他还在不停地说着谢谢。
于是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又纷纷驻足侧目,议论纷纷:
“这小子,看病来着,没看傻吧!”
“怎么看,怎么像个神经病!”
“乍看是神经病,细看比乍看还像神经病!真是神经病啊!”
方悠然才不顾忌这些议论呢,霍栀没事就好,刚刚在他误以为是霍栀离开人世的瞬息,他真的要疯了。
不断地呐喊着:生活难道是真的如此残酷,给人希望,却又将人逼入绝境。生离死别,痛失所爱,谁又能体会那种在漆黑的夜里孤独痛哭的滋味?
清城人民医院,办事效率高,不一会儿手续齐备后,霍栀顺利地进入高级护理病房。
她的额头包着白色的纱布,整张小脸煞白煞白,大概是吓坏了吧!双手却牢牢地护住肚子。
“你真傻,都怀了孩子,还逞强!你难道不知道每天接送你,才是我最大的快乐吗?”反反复复,嘟嘟囔囔,方悠然把霍栀的手紧紧地贴在面颊上,反复摩擦,一刻也不肯撒手,就像一件无价之宝失而复得。
护士小姐进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融化了:
方悠然细心地擦拭着霍栀的手,一遍酒精,一遍清水,边擦边念念有词:“咱们洗手手了,你最喜欢干净了,我先用酒精消毒,再用清水擦洗,一会儿咱们就干干净净,舒舒服服了。”
照顾病人,女人比男人更顺手,更细致,可在护士小姐的眼里,眼前的大男人简直就一个——一个温柔的奇葩。
“宝宝要听音乐了,霍栀,我买了柔和舒缓的轻音乐,你们俩一块听听?!”像是在征询意见,又像是自言自语。
“先生,先生!”护士小姐的眼眶涌动着闪闪的泪花。
“嗯,护士小姐,你来了,我想知道——我——太太她为什么还没有醒来?她不会成为——植物人吧!”不祥的预感,让方悠然紧张的额头开始冒汗。
“先生,你太爱你的太太了,她只是——暂时昏迷,关掉音乐,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是这样啊,好的,好的!”方悠然悬着的一颗心忽然就放下了。
“你——很爱你的太太 吧!”护士小姐不无羡慕的眼神,在病人和家属间来回交替。
“她是个好女人,是我最最爱的女人!”生平第一次方悠然不吝啬自己的表达,若是换做从前他是耻与外露自己的感情的。
今天,他真正地看懂了自己的内心,霍栀是他最爱的女人,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清楚更强烈地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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