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萱眼皮一翻:“谁说女子不如男,花木兰替父从军流传千古,我就不能去练练枪法吗?”
江义和笑道:“好好,既然想起,那就一起去。”
于是,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俱乐部。
出了俱乐部不远,便拐上一条崎岖的小路。路两边全是原始森林,高大的树木把影子投得长长的。疯长的荒草没人膝盖,越往高处去越没有路径可行。这里到处是乔木灌木混杂生长,柞树,槐树,松树,柏树,丁香,黄桷,更有大片大片的金银花,虽然已是秋末时节,却也姹紫嫣红,颇是好看。林端不时有小松鼠窜过,周成林举起手枪比划着,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当口,一只长尾野雉受惊从草丛中穿过,行伍出身的江义和敏捷举起手中的猎枪,略略一瞄,“砰!”那小东西应声倒地。
“今天运气不赖。”江义和得意地笑道,“这山鸡可不容易遇上呢!”
见江义和轻而易举就打到了一只山鸡,周成林的兴致也来了,但是,这是周成林第一次用手枪射击,在学校时参加军训,打过步枪,这手枪的感觉与步枪大不一样,所以,他一连放了数枪,都是空枪,什么都没打到。
范晓萱看着眼馋,要过周成林手中的手枪,双手紧握,咬牙切齿地冲着前方的林子开了两枪,当然是什么也没打中。
江义和上前给她纠正了一下射姿,她接连打了几枪,又要过猎枪比量了一气,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枪。
在范晓萱玩枪的空,江义和又已经打了不少的猎物,有山鸡,有野兔,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小鸟。
江义和指着那些猎物不无自豪地说:“打这些小玩艺儿,没劲!当兵那阵儿,在内蒙草原上经常能打到狼,那才叫过瘾。”
“你们这些男人呀,怎么这么嗜杀!这野鸡山雀多可爱呀,我可下不了手。”范晓萱一副悲悯状说。
“你这是在家门口才能说这样的话,女人见识。把你一个人扔在大草原上,几十条狼围着你,看你还有没有这份菩萨心肠!”江义和觑范晓萱一眼,不以为然地笑道。转过头对着周成林,又说,“在那种场合,你不杀它,它就吃你,真正是你死我活!当了几年兵,我是信服这一点的,该出手时就出手,千万不能心肠软。”
在江义和与周成林及范晓萱说话的空,徐晓勋把江义和射来的猎物拣到一起,用几根草索缚上,跟在周成林他们身后开始往回走。
“回去叫厨房炖上,原汁原味的野味,在城里上哪儿吃去?”江义和不无炫耀地说。
周成林也兴致勃勃冲徐晓勋道:“好啊,中午饭就在山上吃,让你们的厨师把野山鸡野兔全炖上,我要和江大哥好好的喝几盅。”
根据周成林的要求,中午的饭就在山上吃的,吃饭的时候,周成林突然想起了当初在省委党校一起学习的老同学,现在任古苍县检察院副检察长兼反贪局局长的徐秀生,于是问江义和道:“大哥,秀生在吗?”
江义和扫了眼周成林,一脸地迷茫,道:“秀生不是去你们河阳了吗?”
“秀生去我们河阳?什么时候?他怎么没和我联系?”周成林也是一脸的疑惑。
江义和道:“秀生是被市纪委抽调过去的,听说去你们河阳查什么案子。”
周成林“哦”了声,没再继续问下去,但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犹如台风卷过的海面一样,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一切太意外了,市纪委成立调查组开赴河阳县调查案子,自己怎么不知道?按说,他是县长,虽然是代县长,但是他是政府的一把手,市纪委成立调查组开赴河阳县调查案子这种大事,他这个政府一把手应该在第一时间知道才对,现在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太意外了,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不能有所表示,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和众人喝酒聊天,聊着工作上的事。
从青峰山回来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还夹杂着电闪雷鸣,像塌了天,时间不大,就到处都是令人心惊肉跳的水的世界。
伴着电闪雷鸣,天色也变得昏暗起来,整个中原大地雨雾迷蒙,加之窗玻璃上凝挂着泪珠般的雨点,路上的景象显得十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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