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县长找你,现在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吧,随我到刘县长的办公室去一趟。”
“刘县长找我?什么事?”周成林惊异地问。
“不知道。去了,你就知道了。”田兆海诡谲地笑了笑说。
既然田兆海不说,周成林不便再问,心存疑虑的和田兆海一起走出了政协,向政府大院走去。
他们来到县政府后先走进了田兆海的办公室,田兆海的办公室和刘一夫的办公室是相通的,在刘一夫办公室的外屋。
周成林随田兆海走进办公室后,田兆海让他先坐,然后推门进了刘一夫的办公室。
周成林则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心里琢磨着刘一夫县长找他会有什么事。
正在周成林心事起伏的时候,刘一夫从里屋走了出来。
周成林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恭敬地同刘一夫打招呼道:“刘县长好。”
“来了,成林,到我办公室坐吧。”刘一夫和蔼可亲冲周成林道,边说边转身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周成林赶紧跟在刘一夫的身后走了进去。
刘一夫县长的办公室不是非常奢华,靠近门的一面墙全是书柜,书柜前是一圈沙发,靠近东墙放着一张还算说的过去的老板台,老板台前有一张高背黑色真皮转椅,转椅右后侧是一面国旗,老板台正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张镶在紫檀色木框里的横幅,写的是诸葛亮《诫子书》中一句话,“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并没有像大多数领导那样用郑板桥的“难得糊涂”来附庸风雅。
办公桌上堆满了很多已经批阅完或者等待批阅的文件,这让周成林再次凭空对刘一夫县长打心里增添了一份敬意。
周成林拘谨的问候刘一夫县长道:“刘县长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刘一夫笑了笑,指着身后的沙发对周成林道:“先坐下吧。”
周成林顺从的坐在了沙发上。
按说,像刘一夫这样级别的干部接见下级干部或者职工全都是正襟危坐在大班椅上盛气凌人地发表着指示式的讲话,但刘一夫县长并没有重新坐回到大班椅上盛气凌人的向他做指示,而是很平易近人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像多年没见面的老朋友一样和他聊起了家常。
这让周成林备受感动,凭空对刘一夫现在增添了无限的敬仰,心中感慨道:如果我们所有的干部都像刘一夫县长这样,我们的干部又哪来的贪污腐败,又怎能不政通令行,国家怎能不富强,怎能不屹立在世界之林。
就在周成林心绪起伏感慨万千的时候,刘一夫县长开口问周成林道:“在政协怎样,还习惯吗?”
周成林谦恭地回答道:“还行,谢谢刘县长的关心。”
周成林的这句话是真诚的,他一向对刘一夫县长很敬重,但刘一夫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无奈之语,是在应付自己,故此道:“成林,我和你不是外人,有什么掏心窝的话直接和我说,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周成林无限感激的答道:“谢谢刘县长,我现在感觉还行,没有什么需要麻烦您的。”
正在这时候,田兆海从饮水机上给刘一夫专用的不锈钢茶杯加了水,又给周成林用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白水,然后从刘一夫的办公室退了出去,退出去时顺手轻轻地关上了门。
田兆海出去后,刘一夫县长起身来到办公桌前,从办公桌上拿起一盒软包中华烟,抽出一支递给周成林,然后又抽出一支放在自己嘴上。
周成林接过烟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给刘一夫点上火。
刘一夫也没怎么客气,顺从让周成林帮他把烟点上,然后再次和周成林坐在沙发上。这次,他直奔主题道:“成林,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周成林拘谨的问道:“刘县长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我一定努力完成的。”
刘一夫一边喝着茶一边坐在沙发上,用欣赏的口吻说道:“成林,你在官场上跌打滚爬有七八年了吧?”
周成林拘谨地笑着说:“我在县委办公室做了五年的秘书,后来又做了半年的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再后来到乡镇三年,现在又到政协干了半年,总计九年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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