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柳天璃的洽谈,苏倾酒觉得还算愉快。在霁城这个圈子里,那些小姐,她似乎都合不来。
摆弄胭脂水粉,八卦谁与谁有问题,而后拼命往上爬,与贵公子求个偶遇,而后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日常生活,她觉得自己真的过不来。所以在这些时间,她都选择闭目浅眠眼神。
季末时不时的看着手臂,那些流血的伤口已经泛红。他没有药,苏言的伤口苏倾酒已经为其包扎了。同样一起来打护国公府,季末开始有些嫉妒苏言了,他为何那般好运跟随苏倾酒呢?
什么都不用说,苏言现在起码是衣食无忧,而他三餐都有问题。
不经意的视线落到了季末的身上,柳天璃好奇的指了指苏倾酒,然后问道:“你的小跟班受伤了,我这里有治外伤的药,给弄一些吗?”。
“不用,他不是我的小跟班,我只是带他看一下你家”,苏倾酒在柳天璃说完话的时候直接回复了,丝毫不给季末插话的机会。
苏言看着苏倾酒,这是故意报复吗?为他还有苏烟吗?只是这样,从季末的角度来说季末也没有做错多大点事,既然都到了护国公府,难道还不是一路人吗?
季末欲言又止,这个苏倾酒实在是太客气了。更可气的事是他却不能生苏倾酒的气,因为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错!
是他自己不够强,让自己受伤了。是他自己愿意来到护国公府,而后不去就医的。所以,他现在的痛也是自找的,他要自己受着。
“怎么,还哭鼻子了吗?”,苏倾酒玩弄着手里的小药瓶,苏烟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治疗外伤用的药。她还是愿意给季末医治的,毕竟季末与她没有什么大的冲突。
哽咽的声音是不好伪装的,水生下意识的注意到了季末。这个少年他其实是不讨厌的,环境所造。他能在他们带他离开的时候,还抽出时间安排他的那些兄弟,可以算有情有义。
而且小小的年纪,能带领一群少年,这点来说季末还是有点实力的。
苏倾酒可是要季末这个人?水生暗自猜测。护国公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既然带季末进来了,可是觉得季末这个人是可造之才?
“没有,没有,我才不会呢!”,胡乱的用衣袖往脸上擦,季末依旧倔强而固执的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我才不会哭鼻子来”。
“是吗?”,苏倾酒突然出手抓住季末的手臂,冷然道:“如果我用力,你确定你不会哭吗?”。
“放开我,我干嘛跟你赌!这是我的手”,季末用力拉扯着手臂,奈何苏倾酒力气大的惊人,他做了那么多努力还是不能改变分毫的现状。
“还不错来”,苏倾酒的手顺着季末的手腕到了他手臂的伤口处,随后用力挤压。
季末拼命咬着嘴唇,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就不断往下滴落。他的另一只手死死的摁住石桌,指缝之间快要渗出血丝来,苏倾酒何其用力,他算是真正体会了一把。
“短刀,拿来”,苏倾酒简短的吩咐道。
“你到底想干嘛?”,季末忍不住了,哽咽的声音变大了。
短刀在苏倾酒的手里飞速旋转已是分不清什么是刀柄什么是刀片。喜欢冷兵器的她,对这些特别的熟练。
“我打算把你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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