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常雨泽的外婆身体较差,经常生病,常献义和宋腊梅两口子天天在家照顾老人,根本就没有时间操儿子的心。郑卫华被斗败了,常雨泽与徐虹重归旧好了,并且常雨泽又攀上高枝了,在归德市可以说声名显赫,他们不认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担心的。
就在昨天,外婆的病情又突然加重,宋腊梅赶紧把老母亲送进兰马县人民医院。期间外婆一度病危,差点住进重症监护室,后经院方全力抢救,外婆的病情才稍稍稳定。县医院的院长对此非常重视,在病人人满为患的情况下,专门给老人拨了一个单间,并交待住院部的主任重点看护。
病房里摆了好几台监护仪器,随时监督老人的生命体征。
徐虹也从爸妈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立即过来看望外婆,同时也过来安抚婆婆。这些年都是宋腊梅在照看老母亲,母女感情特别深厚,现在母亲病情加重,她的悲伤立即在脸上表达出来,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宋腊梅对于儿子儿媳的最新矛盾还不知道,见儿媳过来看望外婆非常高兴,而儿媳的安慰更让她宽心不少。外婆虽然病重,看到孙媳过来看她,也非常高兴,拉住孙媳的手不放,嘴里嘟囔不停,也听不清说的什么,苍老的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
由于老人一度病情危重,常雨泽的舅舅和姨妈们都赶来了,在病房里陪护老人。
徐虹招待这些亲戚长辈们亲切热情,礼貌周到。只是,她没有逗留太长时间,还不到中午就要离开,她说要回去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宋腊梅有点意外,认为这个时候儿媳应该跟儿子一起留下来,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还是亲切的拉着儿媳的手送她走。
徐虹离开病房的时候,常雨泽却无动于衷。宋腊梅眼尖,喊着儿子和她一起送徐虹到病房楼外,然后她返身回病房,并叮嘱儿子送徐虹到医院大门外。
可是,宋腊梅回身刚走开几步,常雨泽也转身回去,别说送她了,连一句话也不愿理她。
冬天的太阳照耀在病房楼前,那丛冬青沐浴在暖洋洋的日光下,越发显得枝繁叶茂,浓绿欲滴。
“站住,雨泽。”徐虹喊他,她就站在冬青丛边。
“有事?”常雨泽头也没有回,他止步于冬青的另一侧。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想跟你谈谈。”
“我跟你没啥好谈的。”常雨泽仍然没有回头,心中却鄙夷的想,早几天也不见你谈,现在更没必要谈了。
“其实不是我不想留下来照看外婆,而是我觉得很尴尬。”徐虹黯然说。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家人多,不需要再请外人。”常雨泽转过身来,阴沉着脸,冷冷的说,“你想谈什么,说吧。”
“我想我们的事情是不是该结束了。你让我从家里搬出去,我把我的东西都搬走了,如果还有遗漏的,你当作垃圾处理行了;你不想让我接送露露,我也照办了,只要露露过得开心,我就是几天不见她也行;你告诉我爸说我作风淫贱,我也承认了,我现在连爸妈都不敢见;你说要通过打官司决定露露的抚养权,我也听你的,你随时都可以上法庭;如果你要我办离婚手续,我现在就可以跟你去民政局。”
“放心吧,我会和你一起领那个绿本本呢。只是现在时机不到,我得先明确露露的归属。至于问题卡在哪了,你应该很清楚。你爸身体刚刚好一点,我不想太刺激他。”常雨泽转口又嘲讽她说,“怎么了,急着领绿本,准备再跟人换红本啊。”
“请你不要随意出口伤人,一个人说出什么话,就代表这个人有什么样的修养。”她的话锋还是那样犀利。
“是的,我没修养,那个修脚工有修养,正好合你的胃口!”常雨泽想起张锋那个浑蛋就恶心欲吐,一秒钟也不想多留,转身就要走。
“请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徐虹又喊他。
“快说,我没功夫听你闲扯。”
“我想,我们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也关了张锋那么多天,你的气也该消了,也该把他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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