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芙妮简洁干练地迎接到客厅,茜香女王常与英格兰海军交易,见到这国女子倒不意外,只是察言观色,看这外国姑娘不像平凡人,装作满不在乎地笑问道:“黛小姐真像一个天使,这也难怪,贾大人眼光必然不低,我们是来赔罪的。”
“多谢陛下夸奖,我不过是英格兰校院的一个中尉罢了,落到荷兰人手中,还是大人把我救出来的。”黛芙妮眼神带着仰慕:“小小衔位,不及女王陛下万一。噢,我们大人有事正忙,请两位稍后。”
茜香女王面容一变,马上恢复常态,心下骇然道:“我常与外国打交道,听闻西洋军队大抵分为将、校、尉、士、兵五级,每级又有上中下或者星级之分,这个小姑娘竟然是一个中尉……难道贾琮和英格兰有什么利益合同吗?”
越想越不对劲,越是后怕不已,倏地听见侧方门板响动,女王惊起道:“这是什么变故?”
陈华也手按腰刀警觉护卫,不住擦汗,暗暗后悔:“遭了遭了,老子就不该来,这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不会是也要谋害老子吧?”
“这个……”黛芙妮忽然低下了头,碧蓝眼珠悠悠转动,雪白的皮肤浮上嫣红,不知该说什么好。
原来贾琮真的事忙,他们这边早已定下章程,如此一来他又要和秦可卿多日离别,兴许是几年,所以也顾不得什么有伤在身,便促膝长谈。
就在与茜香女王他们隔着不远的侧方卧室,秦可卿不舍道:“你放心,我再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虽然没有你们当官的气魄能耐,治理一家一地,那还是可以胜任的……哎呀,你轻一点。”
这种相交方式倒让贾琮想起那次着了豫王奶妈的道,因而产生和尤氏的故事,原来此时贾琮娴熟地提起了秦可卿的翡翠色镶珠片长裙,解了内里东西,秦可卿一双修长之腿半掩半露,勾起人无限的渴望,于是她背后门板响动的频率便愈发地高。
“你的伤还没愈合呢。”秦可卿眼眸迷离,抚摸着他肩下伤口娇嗔道。
“这伤不怕,不是死穴,男人不见点血还是男人么?”贾琮抬起埋在秦可卿银红色抹胸的头,轻轻拉开了她绣金纹样镶领对襟袄子、白纱披风,一具完美的女性身体渐渐呈现在他眼前,这副身体可以说是他所有女人中最近乎完美的一个,一举一动、一喘一息的优雅高贵都尽烙心间。
不知几番抵死缠绵,两人再无力道,秦可卿硬撑起酸软的全身,系上腰带,更显得人比花娇,就像她的出身一样神秘高贵,难以猜测,执手道:“我跟你说几句,多少风流,多少罪孽,同为女人,我知道女人是最难测的,幸好我是天高皇帝远,其他的,你可要小心了。”
贾琮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的残留余香,又自豪得意又爱怜地揽着美人,眼皮一跳,转神远眺窗外乌云,并转移话题:“哎呀!我在想我家的可儿肯定是仙女下凡,与日月争辉呐!我往后一天不见你,唉!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秦可卿当即忘了别的,心花怒放:“你想着我就好了。”
客厅那边,他们虽听不见话语,响动却能察觉,陈华满脸黑线,茜香女王也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黛芙妮早已候在门边,不见不闻的样子,于是尴尬的气氛直等到贾琮飘飘然、明明事后精神爽却一副咳嗽连连萎靡不堪之样地走出来:“两位刚来么?给我什么交代?大计定下了吗?”
“真是对不住大人,本王已经抓住几个帮会头儿,任凭大人处置,这是我们京都城内治安不周的罪过!”茜香女王满脸寒霜,忍住拂袖而走的冲动,现下她对贾琮的好印象真是一落千丈,大敌当前,贾琮居然文恬武嬉、夜夜欢歌、白日宣淫,摊上这样的督师,哪儿还有胜利的盼头?她接着道:“另外,开往澎湖前三军中,我们充当两军,其他是吕宋一军。”
“贾督师大学士大人不记小人过,治安不周也有在下陈华的份,末将代我们女王给大人赔罪了。”陈华笑嘻嘻道,心里却骂:“现在是用得着你,等你没用,再跟你算账!”
贾琮一跷二郎腿,不满道:“这位是当初和刘国轩一辈的陈永华的后代么?陈永华陈近南之名,本督早有耳闻啊。”
陈华一愣:“正是!”心想:“想不到我祖先陈近南有这么大的名气!”
贾琮自然探清了这个手有实权的陈华是当初力主大顺下嫁郡主的,前几天的刺杀,很难让他不怀疑是陈华干的,京都治安不周?你他娘骗鬼呢?眼下他勉为其难、气愤难当:“既然你们这般有诚意,我这宰相肚里也不是不能撑船,只是宜兰那块地方,还得腾出来让我们开垦。好了,既消除嫌隙,我们就共同庆祝不日澎湖一战,凯旋而归!”
“哼!”茜香女王淡淡哼了一声,你大军都驻扎在那里了,不让你开垦又能怎么办?她紧咬贝齿,不甘地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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