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狂拍马屁,丁启圣想想,可不是么?天时地利人和,地形那可是非常重要的,广东地形就像他说的,最实惠的办法,就是守,若是只知道攻,历史上以此为据点攻的,大多失败。
“好了,琼州(海南)和茜香国(琉球)那更是南海的两只眼睛,没了眼睛,你们还能看见什么?所以,不容有失。”
……
这样忙了两天,贾琮接见了很多人。
夜里,贾琮琢磨鬼点子:“葡萄牙还真是强硬,以占据澳门等地为由,就是不肯退,认为我不敢攻……范戴克那眼睛红的,就想把澳门也拿下来,可两只狗互相咬,也不甚精彩,唐姑娘,不如……”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面授机宜,唐尧瞪大眼睛:“你想利用我们白莲教?那就是三只狗一起咬了,对不对?大人……”
“不能这么说,是圣女,我们唐姑娘是圣女,不是妖女……大不了为夫奖赏你!”贾琮拍拍胸脯道。
“混蛋!”
“对了,你小名叫什么……”贾琮心里暗骂,赶紧抱着她上下其手,唐尧经不起撩,小脸红如苹果:“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唐尧只是我自个儿起的,因为唐赛儿姓唐,尧为三皇之一,我就不忌讳那些,人家姓何,小时候叫荆娘,这个名字才硬些,是不是?”唐姑娘幽幽地道。
“对。”贾琮点头赞同,笑呵呵道:“乡野间起名,越贱越好,越难听越好,荆娘,你这个还算好了,虽然只是一根烧火棍……”
“你说什么?!”唐姑娘怒眸回瞪,明明就是荆柴的意思,代表韧性,可烧火棍?那也太难听了!
“不不不,烧火棍是赞美姑娘的意思,绝不是在讥讽嘲笑你。你想我是什么?我是为朝廷社稷卖命的啊,你是棵柴又怎样?好了那就是顶梁柱,为朝廷社稷的建设,添砖加瓦、发挥余热啊!”贾琮鼓吹道。
“嗯……”唐尧姑娘……应该叫做何荆娘,低头沉思起来,慢慢咀嚼:“你说的好有道理……”
贾琮:“……”
不知不觉,何荆娘对贾琮有些仰慕佩服,明明每次看他所作所为都觉着鄙视的,可结果往往出她意料!
也不知道是贾琮有意为之,还是有人刻意安排,黛芙妮就在隔壁厢房……她为这对狗男女的打闹吵笑,烦死了……
要说如今的贾琮,也会哄女人了,何荆娘乖乖听话地依偎在他怀里,好奇地笑道:“你说洋鬼子不会喝茶?”
“对啊!”贾琮得意洋洋:“洋鬼子刚接触茶叶那会儿,都是泡了茶叶,把水倒掉,然后把茶叶子拌上佐料吃的……”
“真的吗?”
“当然啦,我们这边人也是一样啦,有些大人刚接触咖啡,还以为是鼻烟,都吸到鼻子里去呢……”
最后黛芙妮就听见一如既往的激烈床板声……她辗转反侧,失眠,恨恨地咬紧下嘴唇:“狗男女……不要脸……”
起床望着西洋式天花板祷告,就等于是望着上帝。
隔壁,贾琮也意外何荆娘会如此听话,倒让他一时对这女人有点复杂了,摸着她完事之后只披了一件右衽汉服外衣的蓓蕾的手,也轻了一些,何荆娘不冷不热道:“圣教对教众的蛊惑和控制,比军队更疯狂,广州这里早有堂口,不然你以为我会放心跟来?有他们扰乱,洋鬼子不死,也能蜕一层皮!”
“此间事了,我就要北上了,好在不虚此行,我要是怀了,大人能大义灭亲么?”何荆娘咯咯笑道,素手柔荑,把玩着一把莲花镖。
这个魔女!
贾琮差点吐血!这到底是谁利用谁?
“啊……”此时二人听见了黛芙妮惨叫。
厢房外的院子,只见昏惨惨的气死风灯下,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脸上疤痕密布,嘿嘿冷笑着,手里拿着一把奇形怪状的鲁密铳,一步步走进来,好像魔鬼一般……
刚出来透风的黛芙妮白眼一翻,瘫在墙角,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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