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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床上,分开尤氏双腿,贾琮直没到底,尤氏樱唇翕张,她已经好几年没尝过这种滋味了,本能地想叫出声,却只张了张嘴。
贾琮抱住她苗条的身子,便狠狠冲刺,尤氏才来得及拔下簪子,头发早已一片凌乱,谁知贾琮越来越狠,吃了药的少年,爆发力最是惊人,尤氏仿佛要抓住一个依靠似的抱紧他身子,贾琮在她胸上啃咬,她复杂地抚摸住他的头。
高高抬起两条长腿,在一个多时辰后忽然有规律地抖动,尤氏持续了十多秒的高潮,刺激了贾琮,精华在她体内喷薄而出。
尤氏本来想事后就走,避免相见的尴尬麻烦,无颜以对,可是舒爽过后,只觉得一阵疲累,抱住身上的男人,眼皮渐渐沉重地睡着了。
贾琮也觉得累,这种感觉以前可没有过,是药力助长了他的发泄太过,才会这样,刚才面对尤氏,他脑海还是感觉到的,现在清醒渐渐复苏,他更明白是怎么回事,贾琮把头埋在尤氏的头发间,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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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会馆,是江苏商人、读书人、官员在京共同建立的。
“蒋兄死了,死得很冤。”贾斯文背手,眼看窗外的灯市出神:“当时罗敏、魏无知还没死的时候,户部司马匪鉴曾上疏,提出罗敏、魏无知本为亲戚关系,却同在垣部(六科衙门),不合惯例,且他们与贾琮有旧怨,很难说此事与山海盟没关系,贾琮此人行事,必然谋定而后动,如此一来,事后两人死掉,皇上也不会有怜悯之情。”
“这两人的生死,和我们没关系,各部门都有小动作,考功司难持公正。”丌诗轩分析道:“蒋兄刚正不阿,不像贾琮在文会逢迎司礼监,他们趁机报复,也是可能的。”
落第的方无悔捏紧拳头:“但此事不能善罢甘休,奸人当道,我等正人君子没个去处,两位正该扫清奸佞,众正盈朝,还君子一个公道!”
丌诗轩眼神闪烁:“贾琮结交权奸或者锦衣卫,能上奏么?”
“不能!”贾斯文坚决否定:“我虽然是给事中,但不是御史,这样风闻上奏,按惯例不是不可以,但是没有实锤,恐怕引起皇上愤怒,而且司礼监就在皇上身边,哪会帮我们说话?”
丌诗轩又问他该怎么办,他和贾琮同一科进士,同在翰林院值班,而贾琮竟然能在西阁当值,他又妒又恨,但他毕竟是新手官员,究竟是不是贾琮害死蒋化蛟,一时不能确定,贾斯文这个老手却是百分百确定贾琮在幕后谋划。
又有传言说,方无悔不得高中,是司礼监做了手脚,方无悔这个举人便大恨太监和贾琮,急躁得忙问该怎么办,“贾琮已有名望,羽翼已成,但是会推入阁,尚有张阁老阻拦他,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除掉这个奸佞小人!”
贾斯文神秘道:“不然,或者大有可为,诸位可还记得,明末江左三大家的钱谦益,是如何被崇祯皇帝疑心的?”
方无悔侃侃而谈:“崇祯一介昏君,不识正人君子,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当时是周延儒、温体仁在背后谋划,捧出一个小官做枪,弹劾钱谦益在浙江提学时,考试不公,有科场舞弊的嫌疑。当时,周、温两位不得入阁,而钱谦益在名单上,遂引起他二人妒恨,密谋除掉钱谦益,后来温体仁不整死钱谦益不罢休,罢官之后,还发动阴谋,逮捕入狱,如今贾琮就是这种小人!”
“不错!”贾斯文称赞:“科场舞弊,旧事重提。”
丌诗轩拍案叫绝:“贾琮曾经牵扯到乡试案件,历来董安国都在,根据张阁老的信息,董安国也在会推名单上。我们用这件案子作掩盖,暗暗指出贾琮有党,丁丑上书实为沽名买直,陛下也忌讳党这个字,也会想到董安国在掩护贾琮……失了圣心,这两人都得玩蛋。”
当初钱谦益可以说是天大的冤枉,却愣是被温体仁先声夺人,旧事重提,把这个江南文宗打下深渊,天启崇祯一直不得重用,官场的某些手段,历来是古今通用,就连现代官场,都还把古代的某些官场学问,奉为金科玉律。
作为弹劾别人的老手,奏折也和八股文一样,是有很大学问的,公开指责和换个方式提出来,效果完全不同。
方无悔觉得不对劲:“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奸佞小人了?”
“唉……”贾斯文笑道:“方兄不可自误,只是个比喻而已,戳穿贾琮的虚伪面目,我等哪里不是正人君子?”
方无悔心中大定。
董安国和贾斯文是同乡,同样是浙江人,可是在这场斗争中,同乡关系,都被他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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