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命人把公羊武打入牢房,管卿赶来,问道:“扶苏公子何以问罪家臣?”
“公羊武无视王法,掳我主帅家眷,扶苏深感自责,以问罪公羊武而给楚帅交代。”扶苏道。
管卿道:“鄙人听闻,有一盗匪急色,但颇有几分本领,有主闻其能,纳贤之,盗匪却不改其性,掳主家臣女奴,家臣趁盗匪出门,夺回女奴,盗匪大怒,问家臣罪责,家臣责骂之,盗匪愤然离去,向主倾诉其苦。”
“此事为盗匪之过还是家臣之过?”管卿问道。
扶苏闻言,道:“自是盗匪之错。”
管卿道:“鄙人又闻,主听盗匪之言,治家臣重罪,杀之,平盗匪之怒,群臣闻之,离主而去,皆言主重盗匪而轻家臣也。”
“此乃主之错也,应明辨是非过错,枉听盗匪之言。”扶苏道。
管卿拜道:“公羊府本有一女奴,姿色颇好,听闻楚帅秘谋之,公羊武却以奇贤阁见之,便带其回府,楚帅无理取闹,借公子之威问罪公羊府,莫非公子真如故事之言,重盗匪而轻家臣?”
“如今公子朝廷一呼百应,自是有群臣辅助,若公子重楚云而轻家臣,群臣惶恐,若离之,公子何以抗衡丞相李斯?”管卿道。
“楚云非好色者!”扶苏摇头道。
管卿道:“我曾听闻楚云领军,便有女眷伴随,他去公羊府问罪,还强要一百婢女,市井皆传其好色也,咸阳百姓皆知,公子不信,可去打听。”
“请公子三思,若处置公羊府,楚云欢心,却耽误公子贤名,但群臣恐之,将是致命的,李斯必会强大,对公子的未来不利。”
扶苏沉默,他唤来护卫,道:“你们去调查一下咸阳城有何风波。”
楚云隐居于香雅楼,项梁,盖聂和赵贤围席而坐。
“楚贤侄被公羊府欺凌,老夫都看不下去,他们欺人太甚。”项梁道。
他们征战百越国,千辛万苦解决掉帝国南部的敌国,家眷却无故遭到迫害,这是将士的大忌。
他们拼命征战,生命都有没有保障,所为何?不就要保一家平安,让家人过得安稳。
公羊武的做法,无异于将触痛着所有将士的心,更是触动身为军人的逆鳞。
“公羊府,我会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楚云冷声道。
项羽走进来,道:“扶苏想要和楚兄弟见面,说想要调解你和公羊府的恩怨。”
楚云的手掌微微颤动,道:“公羊武呢?”
“扶苏已释放公羊武,还解除公羊府的禁令。”项羽如实道。
“楚贤侄,这……”
项梁感觉到惭愧,若非他当初来找楚云,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扶苏不但没有为楚云做主,还让公羊武逍遥法外,实在让人寒心。
“我知道了!”楚云道,表情很平静,眼里掠过失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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