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丁阳的脸色死灰一片,摇摇欲坠,却抖动着双手握住张晓的手,轻声道:“姐什么都不怕!不怕!”
丁阳,你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丁阳不肯回家,她让司机载着她跟张晓去海边,然后,她一个人蹲在沙滩上,望着风茫茫的大海涕泪滂沱。
她说:“张晓,我无数次做过一个梦,想有一个叶锦堂的孩子,然后,男孩像他,女孩像我!我们会手牵手一辈子!成为吉祥三宝!”
“这样散了,就这样散了吗?”张晓几乎是喃喃自语,不敢高声问丁阳,她知道,此刻她一定很难过。
“他配吗?他还配我去爱吗?他是天底下最大的流氓,我不会再爱他了,不会!”丁阳几乎和疯子一样咆哮着!
“小星!哭吧,哭过了我们振作!”张晓只能这样说。
丁阳一下子热泪盈眶,是的,振作,她早该振作了!青春、梦想、爱情、缠绵通通和她无关,那曾经让她热血沸腾的男人,那曾经让她百转柔肠的男人,那个又让她此刻肝肠寸断的男人,见鬼去吧!
叶锦堂,我恨你!永生永世。
哭累了,丁阳终于肯回家了。
送走了丁阳,张晓一个人又回到了海边,在刚刚和丁阳一起蹲着的地方,张晓的眼泪哗哗的流出来。
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难呢?爱一个人有错吗?爱一个要以牺牲爱情结晶为代价?为什么?
她抬头望向远方的大海,脸色沉静,却泪流满面。
“先生,夫人一个人在海边哭呢!”司机好心打电话给陆风。
十分钟后,布加迪急速赶来,陆风就远远看到海滩上那抹小小的身影,接到电话,他丢下工作跑来,她哭了!小骗子在为丁阳难过吧?
当他走进她时,她转头,恰好看到他温柔如水般的眸子。“你怎么来了?”
她飞快的转头抹掉眼泪。
陆风在她身边坐下来,伸出手,揽住她的肩头。“我想,你现在也许需要一个肩头!所以我来了!”
张晓的心募得一暖,鼻头又是一酸,头靠在他的肩头,“陆大哥,幸福是什么?”
他把她扣进他的怀里,蜷在他的怀里,偷偷睁开眼睛,看着他拥在她腰际的手,只这么望着,心底还是满满盈着的,都是幸福,她想,她是因为这层幸福的悸动,让自己才觉得有些不安吧。
他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活着!”
活着就是幸福?张晓呆了下!难道不是两个人心心相印,此生相爱吗?
他拉过她的手,十指交缠。
她愣愣地看着他的大手,古铜色的大手,与她白皙的小手交缠在一起,那么紧那么紧,她呆愣愣的看着,就听他说:“我不是叶锦堂!你也不是丁阳!”
蓦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她的心一惊,略带惶乱的,侧过身子,从他怀里仰起抬首,看到,他的眸子深邃幽亮。
脸上的神情安祥,仿佛刚刚那句话并不是他说的一般。
“陆大哥……”她有些语塞,不知道如何说才是最好的。
“你在不安!”他又道。“没有安全感!”
他看似不经意地说出这句话,拥着她的手没有丝毫的松,一只拥着她腰,一只紧紧与她的小手交缠,在这瞬间,她骤然惊觉,或许,他这是以他的方式说出他的承诺。
张晓低下头去,被他复蜷进他的怀中,陡然,他揽住她腰的用力一转动,她的身子,生生被转过来,面对他,他俯视着她,海风吹散了他额前的发,狂放不羁,他的脸,更加俊美得让人不能直视,而他灼热的呼吸,让她的脸也一并泛起红晕。
“你不信任我?”他的声音低嘎,带看低徊的深沉。
她略偏了低垂了头,语音接近呢喃:“我信你,我只是有些害怕幸福太脆弱!”
他的大手更是警告性的一紧。
她立刻道:“陆大哥,我知道了,我不该乱想的!我信你,你一定会给我幸福得!”
他的唇,终于满意的勾了起来。
“当然,我是你的男人嘛!”
“对!你是我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天啊,在这样的气氛烘托下,说出这样的缠绵悱恻的情话,张晓的脸无法控制的红了起来,总感觉说这话像是一种挑逗似的。
果然,他一手松开她的腰际,将她的彤红的脸扮回,随后,他的吻,落在的唇上,她嘤咛一声,想要避开他的吻,浑身泛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幸好!他只是亲了亲她。“走了,海边风大!”
那天后,张晓去看过丁阳,她越来越憔悴,据说血流不止,一直淅淅沥沥,她用加长型的卫生巾,每次用两个。
叶锦堂也的确说到做到,给张晓寄了请柬。
宫本沂南和念念相处的很好,据说这阵子,念念主动跟宫本住在一起。
何蕊出院了,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简易打电话给陆风,突然想起来那天的事情。“风,我想起那天绑架张晓的两个人我不认识,你还是让你老婆小心点,不知道多少人惦记你的老婆呢!”
至此,陆风,每天都陪伴张晓,即使出门,也给她陪司机,保镖,左右保护。
周六,叶锦堂的婚宴,在宏景酒店宴会厅举行。
张晓拿着请柬,竟不知到该去不该去。陆风低头看着请柬,皱皱眉,似乎有话说。
张晓抬头看他。“陆大哥,你说我该去吗?”
“丁阳会去!”陆风沉声道。
“那我也去!”她赶紧道。“小星才刚手术完,她身体不能受刺激,我一定去帮她!”
陆风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你对她,比对我上心!”
“哪有?!”张晓急着否认。
“没有吗?”他挑眉凝视着她,他的眼底,俨然有了一丝别样的情愫。
张晓下意识地避开他的凝视,“你也去好不好?有邀请你的!”
“嗯!我在专属套房等你!”他的语气如此之暧昧。
张晓腾地红了脸,娇嗔道:“陆大哥!”
周六那天。
张晓着一身银色保守型小礼服去参加叶锦堂的宴会,原因是陆风不许她露太多肉。其实她穿抹胸的小礼服更好看,但保守的也不错,就是肩膀什么的都遮住了。
酒店大厦,丁阳果然来了。她瘦的异常吓人,几乎全身都是骨头,一条紫色抹胸礼服映衬出她原本美好白皙的脸,只是整个人却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像是随风飘逝了一般,随时不见了。
大厅门口,叶锦堂的父母,以及叶锦堂都等在那里,迎接宾客。
丁阳长发盘起,脚上踩了一双9公分的高跟鞋,细跟的,那样妖娆,妩媚,却又如林妹妹般楚楚可怜。
四目相对,叶锦堂望着她,只化为了一句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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