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自然答应的爽快。三个人说说笑笑,在护卫的保护下,很快便到了大堂里面。
只见两班衙役分列两边,威风凛凛,堂上李大人端坐其上,也是仪表堂堂,威风八面。见夜楚和锦绣走了出来,李大人面上堆笑,赶紧迎下来,说道:“见过王爷和锦绣姑娘。”
“一切可准备妥当了?”
“回殿下的话,都已按照王爷的吩咐准备了。”
夜楚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说道:“那就好。”夜楚又看了一眼四周的百姓,说道:“这个官司可是已经通知了各位乡亲父老?”
“需要下官将他们赶出去吗?”李大人心里安慰,想到六皇子殿下也不是个没有脑子的,知道审讯一个死去多时的老头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情。还没等到李大人歌功颂德,夜楚瞅了他一眼,说道:“我这辈子头一回做的原告,竟然才来这么点人,还不够看的!”
李大人已经到了嘴边的恭维又咽回了肚子里,有些无语的看着夜楚。
“李大人,这个时间还来的及。您还是赶紧准备去吧。”锦绣看到气氛僵硬,心知夜楚不是个性如此张扬的人物,只得出声提醒。
李大人还是如堕云雾中,说道:“怎么把人招来?”
“我看还是请殿下击鼓鸣冤,百姓自然会口耳相传,来的人自然便多了。”
李大人正想劝阻,转头看向夜楚,却看到夜楚已然撸起来袖子,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对夜楚说道:“殿下小心,这鼓有些年头了,怕是经不住太大的折腾。”
夜楚头也不回的冲着府衙门前的鼓去了,侍卫赶紧跟上了两个,其余的却是围在锦绣身边。不多时,便听到“咚咚咚”的声音从府衙外传来,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便看见,一群大娘大婶团团围住了夜楚,簇拥着他走了进来。
夜楚给李大人使了个眼神,李大人方才回过味来,赶紧肃了表情,回到上面坐下,清了清喉咙说道:“大胆,此乃曲城知府衙门,哪个敢在这里大声喧哗?!”
锦绣暗道:别看这位知府大人表面糊涂,竟然察言观色便有一套。还是不能小看了他。
“回大人,草民有冤清要诉,有奸人要告。”
“是何冤屈,奸人所在?”仔细听李大人这句话,话音里竟然有一丝丝的颤抖。原来,李大人见夜楚朝他行礼,屁股悄悄的远离了椅子,却又被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坐在桌案旁边,受着生不如此的煎熬。
幸好,夜楚将话题拉回了正确的轨道上,说道:“今日,草民路过中心市集时,一个老汉趁我不备,掏出刀子,竟想袭击与我,却被锦绣挡了一下,等他再想实施偷袭时,被我的侍卫当场格杀,今日,我站在这曲城大堂上,便是想状告这个老汉!”在夜楚说道锦绣受伤时,李大人明显感到自己的脸上犹如被刀子划过一般,火辣辣的痛,在心里感叹道,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冲冠一怒为红颜。
夜楚的话音一落,围观的百姓好似被摁下了开关,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平日里听说过,民告官,实在是没见过竟然还有状告死人的!果然又是奇事一桩。
“肃静!公堂之上不许大声喧哗!”嗯、啊两声,清了清喉咙,说道:“本官见过状告活人的,还从未见过状告死人的。”
“大人,因为何事而有讼状的缘由,您可明白?”
李大人不知道夜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摇了摇头:“你说!”
“正是因为有苦主,有被告人,还有诉讼人,至于被告人是获得还是死的,都是无关重要的。”夜楚淡淡的说道。
锦绣就站在大堂的一侧,往日里,被江锦筝陷害的景象历历在目,饶是她,也不想再站在公堂上,与昔日的熟悉的人成为彻底的陌生人亦或是仇家。所以,当她听到夜楚的说话时,不禁的抬头看向站在大唐中间挺拔的身影,竟然又想起景沐暃来,想到,到底不如景沐暃常年练武的体格。突然面上一红,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想些什么。转念一想,这一路上,夜楚对她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就是明白,才会比如蛇蝎。心下暗暗叹息,又是一笔糊涂债啊。
心念电转间,锦绣不知道脑子里翻滚了多少念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会抿唇微笑,一会却又凝眉明思。
映雪注意到了锦绣的不对劲,还以为锦绣是在为夜楚担心,说道:“小姐,您不用担心,我现在才知道,夜公子的口才好着呢。”映雪是知道夜楚身份的,当时还让她吃了一惊,不过,惊讶过后,便被夜楚的独特的人格魅力完全的收入囊中了。虽是个皇子,可能是多年在外的原因,夜楚丝毫没有皇子那种威压感。看起来,倒是跟自家小姐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呢。只是,小姐已然有了身子……
“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怕这好戏还未上演。”锦绣听到映雪的声音,眼神里拉回一场清明,淡淡的看向场内。
映雪不敢再说话,也静静的看着动态如何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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