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真的累了。
自从再见曼殊，特别是阿念生病后，他几乎没整夜合过眼，终于有机会好好睡一觉了。
曼殊静静地守候在秦斯琛身边，直到看到他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才轻轻地笑着开口，“斯琛，你知道我这辈子做过最骄傲的三件事是什么吗？第一就是小时候救了你。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些狗狗们会听我的话，我只是不想让它们伤害你，脑子一热，就冲了过去……第二就是醉酒后睡了你。我真的不是想设计你，我想到我快要死了，总是要做点疯狂的事……第三就是不顾一切地为你生孩子……”
浅眠中的秦斯琛，听着小女人的这番话，嘴角一点点勾起。
眼泪，顺着他的眼角，一点点滑落。
一年后。
美国，洛杉矶，某别墅院子里。
“阿念，快来，到妈妈这里来！”一脸明媚的江曼殊，对着站在自己几米开外的阿念伸出手。
骨髓移植手术后的阿念虽然恢复得很好，但身子骨还有点弱，一岁七个月了，才要开始走路。
阿念挣脱开保姆的手，颤颤巍巍地向曼殊走去，奶声奶气地道，“妈妈，妈妈……”
一步，两步，三步……
江曼殊开心得红了眼睛，冲上去一把将儿子抱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阿念好棒！”
站在门口的秦斯琛，瞧着开心的母子俩，嘴角扬起。
这一年，阿念移植了江国浩的骨髓，恢复得很好，没有任何不适反应。
曼殊也乖乖地做了手术和化疗，淋巴瘤奇迹般地慢慢消失。
那些血淋淋的过往，好像已经过去了好几个世纪，早在他们的回忆里淡出。
寒冬已经过去，幸福，正在一点点降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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