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的李悦,欣喜的不能自已,似乎长久阴霾的天空终于放晴了,拍着已经被酒罐的不省人事的楚襄钦,眼泪不断地掉下来。
“你知道吗?靳暮歌没事了,靳暮歌现在好好的,我们明天可以去看她了,她现在好好的。”
又哭又笑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流。
终于,这回总负罪感要解除了,她今天晚上选择不睡,因为太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已经忘了是新婚的日子。
不过才短短的二十二天的时间,已经觉得像二十二年这样长。
她要洗一个热水澡,好好的将身体放松一下,然后精心的等待着楚襄钦的醒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然后去见靳暮歌。
挂断电话的靳暮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一般,似乎都忘了陈以柯还安静的呆在一旁。
陈以柯将靳暮歌手里的电话拿过去,放在床侧。
“今天,你似乎把这些天的话都说了,是不是累了?”
陈以柯怜爱的目光看着靳暮歌,觉得上天是眷顾他的,不胜感激现在的靳暮歌是这个完好的样子。
伸手将靳暮歌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细心询问着靳暮歌的状态,生怕一下子说出来这么多的话,把她累着了。
靳暮歌却是是有些累了,这是醒来后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在打电话的时候没察觉,但是挂了电话,才觉得疲倦的厉害。
陈以柯把靳暮歌身后放着的枕头放倒,让靳暮歌能把身子放松了靠在上面,静静的看着靳暮歌。
靳暮歌才惊讶的发现,什么时候,陈以柯瘦了这么多,脸上的线条更加的冷硬了。莫名的心疼。
伸出手,抚摸在陈以柯的侧脸上。
陈以柯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来自靳暮歌的温度了,也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靳暮歌了,这才是靳暮歌,这才是真正的靳暮歌。
不自觉地笑了,将靳暮歌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摁住了,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享受这样的过程。
“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陈以柯是不善表达的人,当听到靳暮歌这话的时候,喉咙里是酸酸涩涩的感觉冒上来。
“别忘了你是我的私有物,你是跟我签了法律有效合同的,即便是阎王爷也不敢收你,因为你欠我的债还没有还完。”
靳暮歌觉得不对劲,这种感觉从醒来的那一刻就开始有了,面对陈以柯犹豫着,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总觉得我丢失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像是一去不复返了,我很清晰的感觉是这样,但是具体是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我在沉睡的梦里无初次的被一个哭声揪着心,很疼很疼,醒来后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空落落的。”
陈以柯的心此刻是抽痛的,但是脸上的表情面对靳暮歌始终维持着不变的姿态。
他大概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他知道这种感觉的强烈是从一个丢失了自己的孩子的母亲的身上发出来的。
看着靳暮歌现在这样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的样子,觉得心疼,将那抚在脸颊上的手拿下来。
“你丢失的,我会一样一样给你补回来。”
这是说给靳暮歌听的,也算是说给自己的,陈以柯没有选择直接回答靳暮歌的问题,他只是在心里发誓,他以后要慢慢的将靳暮歌生命力丢失的全部都一一的补回来。
但是具体丢失了什么,靳暮歌努力去想的时候,就会觉得阵阵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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