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看情况不妙,上前提醒。
“先生,您伤着小姐了。”
小玲的话,才将陈以柯已经燃烧殆尽的理智拉回来,匆忙放开靳暮歌的手腕,看着那被放开的已经有了明显的青紫色痕迹的伤害。
靳暮歌将手腕收回来在身后,避免让陈以柯看见,轻笑出声。
“我还不傻,跟了你这么长时间,我还看不清楚么?跟着你比去到任何地方,得到任何补偿都来的划算不是吗?我干什么守着你这青山不用,专门去砍柴呢?”
这些话,虽然让小玲错愕,但是看得出来,先生是因为靳暮歌的这些话镇定了,目光里的光线清冷依旧,但是总归是回归平常的样子了。
“你知道就好。”
冷冷的声音,退却了刚刚的热情温度,带着浓重的让人很难分清楚的情绪。
下一秒,陈以柯就走出门去。
看着已经走出去的身影,房间里还回荡着陈以柯身上的味道,但是就这样走了,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刚刚的一切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那脸上的伤。
小玲看着靳暮歌坐在沙发上茫然的样子,还有沙发上的医药箱。
“先生的伤口还没有处理。”
讷讷的声音,像是不小心点燃了靳暮歌怅然若失的心,茫然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有些累了,我先上去了。”
看着靳暮歌的身影,小玲只觉得更加的落寞。
每天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也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着先生能回来,这一下是回来了,但是没消得一会儿的功夫就又走了。
还闹得这样不愉快。
真不知道两个人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隔阂到底有多深,才这样明明知道彼此的心意,还不断地一次次让误会加深。
靳暮歌回到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才让身体无力的滑落下来,坐在地上,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在他们之间,终究只是一张纸厚薄的关系程度。
他们之间,不过就只能停留在这样的关系上罢了,那些陈以柯去相亲的话,她都还没有来得及问,她也不应该问,怎么又权利和机会呢。
生冷生冷的感觉,一道一道的在心口上不断地割下来。
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豁达和不在乎。
到现在还记得他脸上的伤口,让她忍不住一阵一阵的担心呢。
真傻啊。
该死的!
陈以柯的车在公路上疾驰,如果说回来的时候是归心似箭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怒火中烧,他恨不能给这车身插上翅膀,直接飞到医院去。
时间已经足够的晚,车身行驶在路途中疯狂的程度,令人听到那马达的急切的响声之后令人心惊胆寒。
陈以柯的怒火被风灌进来之后,没有吹散多少那浓重的酒气,达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左右。
陈母正看完一些文件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就被推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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