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砸在她的心上怎么那么痛呢?
一百万,买了她的身体还是买了她的自由?
昔日的种种感情,还残存着的美好,在这一刻,在这一百万的支票飘向自己的那一刻就都破灭了。
她什么也不想要来着,她一直想要的就很少,可是为什么现在偏偏的被人以为是她贪心了呢?
出现在这里,不过是个契约罢了,不过是个一个救了自己母亲命的人的一场偿还罢了。
她蹲下去,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烧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冷呢?
把那张能买自己自由和未来的支票捡了起来,沉甸甸的重量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陈母的眼神就放下来,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不出所料的样子,深深地把靳暮歌看扁了。
靳暮歌就把支票放在陈母坐着的沙发上。
“在我还叫你一声陈伯母的时候,请把这侮辱人的支票收起来。”靳暮歌的目光变得清冷,因为现在看着的人不再是她所尊重和喜欢的那个人了。
陈母就一脸果然是这样的表情,又将那本支票的本子和笔拿出来。
“怎么,是嫌少了?”眼神轻蔑的打在靳暮歌的身上,很是大度的说:“没关系,你可以随便开,想要多少,随便开个数就是了,堂堂一个陈氏,怎么会连一个女人都打发不了?”
那理所应当的架势,像是这薄薄的一本支票本无论她怎么折腾,肯定将她吃定了。
靳暮歌就上前摁住陈母手里的笔。
“省省吧,你这一本支票开完了,恐怕也买不回我爸爸的命,你们陈氏欠我的,不是这一本支票能解决的,你们欠我们家一条命,一条人命,我爸爸的命!是你拿多少支票都换不回来的!”
突然加大了分贝的靳暮歌,彻底把沙发上的陈母震慑住了,不敢置信的眼睛瞪着靳暮歌。
“你,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靳暮歌眼睛里的泪水褪去,里面是陈母不曾了解过的东西,在她面前,一字一顿。
“你们陈家欠我们靳家一条人命,这是你们陈家永远也弥补和补偿不了的,不要用你的支票来侮辱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包括陈以柯。”
靳暮歌的眼神,让陈母心里大骇,颤抖着手指指着靳暮歌。
“少在那里胡言乱语,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不过是个落魄了的千金小姐,还妄想拿着千金小姐的架子,我告诉你,无论你打得是什么主意,都不会是陈氏的对手。”
靳暮歌就突然凑近了陈母,凌厉的眼神一改七年之前的温顺可人,被一层叫做磨砺和岁月的东西所包裹。
“用不用把你们陈家当年的恶心公诸于众呢?不知道到时候的陈家背上洗黑钱的罪名,是不是还像现在这样能只手遮天呢?司法机关一定很喜欢这样的纰漏,到时候关门停业,查账查上几天的时间,陈氏集团就不复存在了吧?”
虽然是威胁和恐吓,但这些都是靳暮歌的脑海里深切记得的东西。
他们家就曾这样一步一步被逼向破产的,这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了挥之不去的记忆,所以当这样说出来,格外清晰的同时和格外痛彻心扉。
虽然明明知道凭借靳暮歌一人之力不能做到,但是这样说出来还是把陈母惊得几乎心脏受不了。
“你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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