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是什么的东西,他陈以柯不知道,只知道这种感觉,在七年前,那个女人消失的那一瞬就有了,很强烈的。
“以柯,我如果以后不想着继承父业怎么办?”
“以柯,我脸上开始冒痘痘了,顿觉生无可恋。”
“陈以柯,你是不是想死!”
“以柯,真希望这样的时光可以慢一点,更慢一点。”
“以柯……”
“……”
这些本觉得无用,又琐碎的记忆,怎么到现在想起来都还这么真切?这些无聊又呱噪的问题,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的答案了。
只是,还记得……
她这一声又一声的以柯额。
不停地,叫着,笑着,像刻在脑子里了。
对着这空洞摧残的夜,嘴角不自然上扬,陈以柯看着落地窗上倒映出来的自己,顿时僵住了。
能给他造成这种影响的人,他陈以柯是没有理由不恨的。
七年前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七年后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变得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总能挑起他无端的怒火。
而且,她身边竟然还出现了别的男人。
“砰———”的一声,陈以柯手里的酒杯被捏碎了,杯子里的红酒应声喷溅出来,溅在对面的落地窗上,镜子里的人灯影幢幢。
红酒溅在手上,就着鲜红的血滴下来,滴在地摊上。
他转身栖身在宽厚的黑色椅背里,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靳暮歌就打电话请了假,想到最近杂志社的同事们对她的事都议论纷纷,这样歇一歇也好,也能安心的照顾母亲。
伺候母亲吃过饭,药力的作用,靳母又睡过去,靳暮歌打算把母亲换下来的衣服洗一洗,出了病房门就看见远处走来的楚襄钦,还有他身边的李悦。
靳暮歌停在病房门口,看着两人正说笑着走来,今天的李悦,看上去比平时活泼很多,眼睛里的笑容都看得见了。
楚襄钦看过来,正迎上靳暮歌的目光,便提着东西快步走过来,李悦顿了一下,看见靳暮歌,眼里闪过黯然之色,也跟了过来。
还没等楚襄钦开口,李悦将手里的一大束鲜花和果篮推到靳暮歌怀里,“伯母怎么样?还好吧?”
靳暮歌赶紧接过来,引着两人进到病房,“幸亏送来的及时,没事了,都挺忙的,还麻烦你们来看望。”
楚襄钦看见靳暮歌眼底的青黑露出担忧的神色,先解了靳暮歌的担忧,“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没做完的后续工作,我给你接手过来了,你就安心照顾伯母。”
靳暮歌感激的看着楚襄钦,还是前辈最了解自己,这样悬着的一颗心就放下了,“谢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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