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摇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无事,皮外伤罢了。”
“这些人,是要杀我的?”弦歌秀眉紧蹙,不说方才那两支箭都是冲她来的,后面那些人的剑也都是朝向她的。
“不一定。”萧湛冷笑,这可是在陈国,想来想杀他的比想杀弦歌的要多得多。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其中一名隐卫沉声开口道。
“嗯。”萧湛点头,拉着弦歌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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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弦歌抖抖索索的替萧湛包扎着伤口。
原本弦歌是想叫人请太医的,但却被萧湛制止了,说此事不宜声张,索性自己也没什么大碍,上点药包扎一下就行。弦歌想了想,还是忍着心中的不适亲自替他包扎。
虽然在太医院待了这么久,弦歌面对血已经好了很多,可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哆嗦。好容易替萧湛处理好浑身的伤时,弦歌后背都湿透了。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萧湛有些心疼的问道:“还好吧?”
弦歌摇头,“你自己注意点这几日伤口不要碰到水,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明天再来给你换药。”弦歌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乾清宫。
后面几天,弦歌都是准时来替萧湛换药,对此萧湛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还是暗暗窃喜,这算是因祸得福,至少现在有光明正大接近弦歌的机会了不是?虽然她在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一直都沉默不语,基本上都是萧湛有一搭没一搭的找她搭腔,但萧湛已经很满足了。
“趁热喝了。”弦歌递过去一碗药,这药也都是她亲手煎的,没过别人的手,萧湛也信任她从来都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喝得干净。
这次也是,萧湛接过弦歌手中的药碗,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弦歌接过空碗,转身准备走。但刚走到门口时,萧湛却突然开口:“弦歌。”
弦歌止步,转过头盯着他,没说话。
萧湛想了想,轻声道:“弦歌,你可会觉得我这皇位得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我如何以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陈国的朝臣会不会这样以为,不是么?”弦歌答的似是而非,眼中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你虽然不说,但我心里明白,你也觉得我是那窃国者吧。”萧湛将衣服穿好,慢条斯理的走到弦歌面前,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何必计较这么多。”
“若我说荀箴的死,的确与我无关,你可信?”
弦歌终于将身子转正,认真的盯着萧湛,虽然没说话,可是她脸色分明写着“我不信”三个字。
“我知你不信,也知道你觉得是我为了这个皇位害死了荀箴,可是我并无心这个皇位,这皇位与我也并没有什么用,我何苦为了一个与我无用的东西去害死自己的表兄?再者,我也想过是不是那人为了扩大‘长生殿’的势力,所以杀了荀箴。但我发现,荀箴的死的确是意外。”
萧湛口中的那人,弦歌自然明白,不禁皱眉:“他到底有何目的?‘长生殿’的存在又是为何?”其实这话弦歌很早以前就想问了,可是每次面对萧湛时她都无法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这才一直拖到现在。如今萧湛自己主动提起来,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难得弦歌主动问他问题,萧湛自是不会隐瞒,于是将所有事情都一一道来。
那个疯子,名叫左戎,是萧湛他爹曾经的副将,曾跟着萧辞安一起出生入死立了不少军功。
左戎还没参军时,是个地痞流氓,所有人见了他都退避三舍的那种,整日带着一帮小混混惹是生非。那时候萧辞安已经参军好几年,也立了些军功,封了副将。那日恰好萧辞安休沐上街想给夫人买点东西,正好遇见左戎在欺负人,于是仗义出手将左戎打倒在地。
左戎那时候也是个暴脾气,被一个看上去文弱的小白脸撂倒了,怎么能忍?于是召集了手下的小混混准备报复,把萧辞安的夫人给绑了,约了处地方,两人重新打过。
自己的夫人在对方手里,萧辞安哪怕再怎么好脾气也是不能忍,于是单刀赴会两人重新打过,一个人将一群人打的鼻青脸肿,差点就要将左戎给剁了。多亏萧辞安的夫人宋伊人拦着,说他们虽然将自己挟持来,但是并未对自己做什么,甚至还格外恭敬有礼。那时候宋伊人刚好怀孕了,被左戎手下的人抓来时那人推了她一把,而宋伊人差点摔倒,左戎看见她隆起的腹部愣了一下,一巴掌就朝自己小弟扇了过去,喷着口水骂道:“混蛋!谁他娘的让你绑个孕妇的?老子不是说过了,老人、女人和小孩都不能动,你他娘的当老子说话放屁是不是!”然后一顿拳打脚踢,把旁边的宋伊人都给弄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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