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丰!将外面的人卸掉一个胳膊吧!”夜炎说的极其轻,但蓝冢一下僵住,被迫拿着白子下在棋盘上,“这样可以了吧!”
裕丰看着夜炎,蓝冢也看着夜炎,低喘了一口气,“夜炎!这样可以了吧!”
夜炎头也不抬,反倒专心致志地又下了一个黑子,“裕丰,推下去先吧!”蓝冢听见夜炎这一句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他万万没想过夜炎轻而易举地制造出了战败成丧家犬的假象,并且能在距离天都城二十里外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偷袭他,并将他逼进入死地后又悄无声息抓到营帐中。
“夜炎!”蓝冢深吸一口气,双眼充满血丝地看着他,“夜炎!你是怎么做到?”夜炎冷冷抬起头看着蓝冢,“难道就只允许你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所以你连王府和乐莜莜都不管不顾了?”蓝冢不得不佩服夜炎竟然如此冷血,抛弃了这一切,他按耐不住大笑道:“我比不过你,并不是我的能力不足,而是我不够你狠!能抛弃视之珍重的东西,真是狠人!”
夜炎眸子一冷,手中的黑子继续落下,嗤之以鼻一笑,“狠人?”
“本王心头本就是黑的,仅存的一点红,都拿来爱着、护着、宠着她。可惜你们就是不放过她。”
夜炎忽然抬起头看着轻愣的蓝冢,“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现在不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吗?”
“与其现在跟本王说这些,还不如说点实际的?”夜炎忽然停下手中的黑子,冷若冰霜地看着像是失去生机活力,宛若傀儡木偶的蓝冢,“怎么开始想闭口不谈了吗?”
蓝冢知道夜炎能威慑三军,战无不胜,自然对俘虏有一套审讯。他摇了摇头,试探性问道:“你让我坐在你面前,是有所求我?”
“有所求?”夜炎冷淡一笑,轻佻眉头,“你觉得你在本王眼里还有价值?”蓝冢更是一愣,但下一刻怒火中烧,重重拍了拍桌子,低吼了一声,“夜炎!你什么意思?”
夜炎皱了皱眉,不悦地看
着突然间勃然大怒的蓝冢,“堂堂蓝家军的统帅竟然如此焦躁易怒,真是可笑啊!蓝冢你知道此番败在哪里吗?”夜炎清了清嗓子,终于不再下棋,而是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蓝冢凝神隐忍着怒气,“哪里?”
“骄兵必败!”夜炎一下起身,走到战略图前,轻微敲了敲它,“难道你从来不堪战略图?”
蓝冢顺着夜炎修长的手指戳着战略图,意外地发现夜炎的战略图与自己手上的不同,他惊愕地从怀里抽出自己的战略图,大惊失色,“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不同?”
夜炎冰冷一笑,“这就要问给你战略图的人了。”其实夜炎早就知道蓝冢手中的战略图不同,毕竟这份战略图是经他手而出,最后派人辗转交到古光手中,古光最后交到蓝冢手中,而蓝冢正是因为接连打了两次胜战而过分新人古光,没有检查战略图等一切物品。
蓝冢咬了咬牙,脑海中快速回想起那日古光派人送战略图而来的细节以及之前他无意间听到古光与陛下的交谈,顿时心灰意冷到吸了一口气,“我竟然也是弃子!”
“非也!”
“这……”
蓝冢一愣,不解地看着夜炎,夜炎平静的脸庞上突然绽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缓缓解释蓝冢对于谁是弃子?对于谁工程?还有他现在何去何从……
另外一侧——皇宫
古正与古明两人身处东宫,但两人却埋头比对着出自夜炎手中的乐莜莜画卷和出自古光手中的白懿画卷。古明放弃地坐在椅子上,“大皇兄!纵使我们对比两人是一模一样,但事实是莜莜已死,站在我们面前的那个人是白懿!”
“她一定是莜莜!”古正执着地拿着放大镜,盯着画卷认真分析。古正至此都无法相信乐莜莜就这样香消玉损,但他现在却毫无办法去验证,去跟夜炎说这人是乐莜莜。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他向夜炎再三保证一定会护乐莜莜安全的画面,心中懊悔自责内疚的感觉顿时交集,骤然间他只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急忙捂住心脏,跌在桌子上。
“大皇兄!你怎么样了?”古明看见呼吸苦难的古正,“来人啊!宣御医!”古明看着昏死过去的古正,眉头紧蹙,却意外发现了躲在门口鬼鬼祟祟偷看的太监,“你给给我出来!”
可太监一惊,急忙撒腿就跑,古明急忙追上却在东宫门口被一个带刀侍卫撞倒而丢失了那个头盔太监的踪迹,他愤恨地跺了跺脚,恼怒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求饶的带刀侍卫百般无奈回到古正身边。
另一侧——小黑房
杨成和江闵两人经过千辛万苦,总算是将狡兔三窟的青轴“请回来”了。两人站在小黑方中,聚精会神地盯着被捆绑在木架上,身旁被点着一支蜡烛照亮她四周。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青轴害怕地流露出颤音,但她硬着头皮继续扯着嗓子,“是乐莜莜那个贱人,派你们来抓我的?”
杨成听见青轴骂乐莜莜,愤怒地瞪圆了双眼,一下拿过长鞭抽在青轴身上,“啊——”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呵呵……果然会你们!”青轴听见杨成声音,情不自禁狞笑起来,“乐莜莜那个小蹄子,果然忍不住要对我出手了!”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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