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莜莜看着刚上的清粥,透亮的粥油上飘荡着星星点点的嫩绿,宛如湖泊中的一叶叶扁舟,颗粒分明但棉润的粥飘荡出大米的清香,她忍不住吞了吞口中的唾液,不等夜炎的允许,她便为自己盛了一碗清粥。
入口棉润的口感,大米的清香与桃花的花香完美融合,两者一同冲击着味蕾,宛如舌头上绽放出一朵朵桃花,让她有了一种错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忍住偷瞄了一眼液压,却未料到夜炎竟在认真地看着她喝粥的样子。她立马转开自己的眼神,双颊晕红而发烫,“很热?”
“不是……”她低着的头更是抵了低,整个脸恨不得塞进碗中,但夜炎宽大的手掌按住了头给硬拉起来,“呼啦——”
明月石胭脂盒被夜炎腿到乐莜莜面前,她吃惊地看着夜炎,“这不是掉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上面的明月石,发现缺少的一角已被打磨光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夜炎,但夜炎此刻却望了别处,“本王给捡了回来……”
乐莜莜看着夜炎不自在的样子,错愕的小脸上绽放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她含羞的低了低头将明月石胭脂盒手进怀里,“我不会再弄丢了……”
“若有机会,让本王看看你浓妆淡抹的样子吧!”夜炎清了清嗓子,回头看着乐莜莜嘴角忍耐不住的勾起笑意,“好!”
她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响彻了他的心门。夜炎黑色眸子中的冰层“吧啦”一声出现了一条条裂痕。
“来人啊!将他们拦住!”一身土黄锦衣花炮的白嫩男子对着安丰酒楼正堂内的一桌人叫喧着,紧接着十几个精肉横布的家丁守在安丰酒楼的门口,不给任何人进更不给任何人出,惹得无数食客反感而厌恶。
那一桌的四人,为首的墨绿色衣袍少年云淡风轻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小心翼翼地将手上的鸟笼送到了一旁的女子手上,“哟!这不是赵家的三公子,赵嬴吗?怎么今天那么有空安丰酒楼喝茶听戏呢?”
赵嬴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一眼墨绿色衣袍的少年,“钱梅松,今天你不把我的鸟还给我,我就让你出不了这个门口!”
钱梅松看着眼前的赵嬴宛然一笑,逗了逗同桌的女伴,“哟!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恐吓我……我还真的好怕啊……”
钱梅松没等赵嬴反应过来,便拿起桌上的一叠菜肴扣在了赵嬴的脑袋上。赵嬴身后的家丁看见他被打,顿时冲了上来与钱梅松混打成一团。
夜炎和乐莜莜看着楼下的鸡飞狗跳的打斗,乐莜莜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这种花拳绣腿还好意思当街打斗……”
夜炎微愣憋了一眼乐莜莜,默不吭声但眼尖的他看见了钱梅松不知何时闪到了赵嬴的身后,两条胳膊直接抡住了赵嬴的脖子,双臂往死里挤压着赵嬴的脖子,欲想将他扼杀在臂弯之中。
忽然,乐莜莜看着夜炎从二楼跳下,一脚踹开勒住赵嬴脖子的钱梅松,冷冰冰地看着双眼充满杀意的钱梅松,怒喝道:“都给本王住手!”
乐莜莜刚走下楼,便见赵嬴的家丁拿起凳子往钱梅松的后脑勺挥去。而她别无选择,迅速跑了几步飞扑到钱梅松的后背。
她抱着钱梅松的腰摔倒地上,钱梅松躲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但她却没有如此幸运,那一凳子拍到她的后背上三成了无数碎片掉落地上,而她吃痛的抽着冷气,狠狠地盯了一眼赵嬴。
“乐莜莜!你不要命了吗?”夜炎看着乐莜莜不要命的飞扑,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恼怒起来。
脸色的冰冷,黑色谋子的寒霜,让整个人像是冬日里的寒冰不可靠近。乐莜莜的后背火辣辣的的痛,但她对着他讪讪一笑,装作不痛的说道:“没事!我身体好的的狠……”
夜炎撩了撩牙,冷哼一声,甩了一记冷眼给她便转身看着满是杀气的钱梅松。
“很好!聚众闹事……你们不给本王一个理由,休想能在这里脱身……”夜炎一脚勾了凳子,微微凛凛的坐在安丰酒楼的正堂中间,一手将身上的令牌拍在了桌子上。赵钱两家人看情况不对劲,立马派人往本家通风报信。
“战王!你要为我做主啊!”赵嬴双眼泪眼汪汪地跪在地上朝着夜炎哭喊道,吓得站在一旁的乐莜莜误以为他被夜炎干嘛了。
她默默地看着刚爬起来的钱梅松,只见他傲桀不逊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声音沙哑道:“你没事吧?”
乐莜莜摇了摇头,而夜炎因为钱梅松的忽视,整个人十分不悦,“乐莜莜,本王要好好听听他们的解释,你去将食客肃清……”
乐莜莜点了点头,默默的走到旁边。夜炎冷漠地看着钱梅松不满的眼神,冷哼一声,“钱梅松,你的眼神看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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