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在他身边,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他肯赶她走,她正巴不得,是以,云晚歌也不多语,只温柔的牵起萧君彻的手,朝不远处的太子宫,缓缓而去。
望着一大一小远去的背影,萧翊突然间抿嘴轻笑着,那眼中的温柔,更是排山倒海而来:“母妃么?还真是错认得巧。”
***
去千池的那一日,应萧君彻的要求,云晚歌也坐到了马车之中。
马车内人并不多,除了萧翊和俞婧婉以外,就只有萧君彻和云晚歌,虽然很不喜欢和萧翊共处,但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难得出宫一次,云晚歌的心情却并不好,计划又一次被打乱,也就意味着还要重新等待新的机会。
五年了,她的耐心都快要被磨尽了。
腊月里,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要不是心情郁闷,云晚歌该是会好好的享受一下大自然的风景的。
毕竟,她对这些,早已怀念多时。
车窗外,阳光如洒,在积雪的地面上,铺上一层晶莹的光,银妆素裹的树影摇曳,带来一番别样风情。
不得不说,云晚歌是喜欢冬日的,因为这难得一见的纯净的雪,会让她觉得只要身处其中,便也连自己也干净了一般。
白竹国从没有冬日,入眼便是漫天黄沙。
她是到了上京,才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雪这种东西,自那时起,她便爱上了雪这种东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思及此,心情似又平复许多,正要细细品味这一番雪景,一直坐在身侧的君启侧却突然间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母灰,你在看什么?我也看看。”
小脑袋挤了上来,整个人都挂在了云晚歌的身上,这几日,她已习惯了这孩子的粘人程度,倒也并不介意,只道:“太子殿下小心啊,不要摔着了。”
“母灰抱着彻儿,彻儿就不会摔倒。”
萧君彻傻傻的笑着,眼中那一丝狡黠,并未逃过云晚歌的双眼,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却也并不责难,只是宠溺的望着他笑,这确实是一个聪明又可爱的孩子,想让人不喜欢都难。
“皇上,太子殿下为何叫佳期为母妃?”
俞婧婉睁大了晶亮的美目,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她早就见过太子,却是第一次听见太子如此唤云晚歌,所以被吓了一大跳。
离宫之时,萧翊已封了她为才人,虽然还不如美人的品级,可是,却也是萧湛送进来的细作里,唯一一名没有直接封为美人之人。
萧翊,抬眸扫了云晚歌一眼,慵懒道:“认错了人而已。”
俞婧婉斜倪云晚歌一眼,脸上似有不悦,但仍旧温柔道:“皇上,不是臣妾要多言,只是,这样始终于理不合,臣妾是担心会害了佳期。佳期救过臣妾的命,臣妾不想她有事。”
“彻儿还小。”
萧翊淡淡而语,但言下之间,却是让俞婧婉不必多言。
为帝者,是不容许别人来质疑他的任何决定的,虽然,太子萧君彻还小,但没有他的允许,他也同样不能随心所欲的如此叫唤云晚歌。
懂得察言观色,是做为细作的必备条件之一。
俞婧婉再傻,也能看出来萧翊的纵容,是以,也便不再开口说那些扫兴的话,只是想办法去一逗弄太子。
但,因她方才失言,导致太子对她的态度异常冰冷,虽不至于对她无理,但也大有一幅不愿理她的架式。
俞婧婉自讨没趣了一番,心内郁结,便也把这些仇都记到了云晚歌身上。
到了千池,俞婧婉借身体不适,便把云晚歌叫到了房中:“你本事不小嘛,才几天时间,竟然搭上了太子这条线。”
云晚歌脸色并不好,冷冷道:“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我劝你还是记住自己的身份。”
“你,你敢教训我?”
“你我同坐一条船,既然你忘了自己的本份,那我自然该好好提醒你,你是佑亲王的人,不是皇上的婉才人。”
云晚歌知道自己其实并不适合说这些话,但,看到俞婧婉越来越像一个争风吃醋的女人,她心里却是无比心寒。
若是具备如此条件的俞婧婉也爱上姓萧翊这个恶魔,那她的胜算,只怕是越来越少了。
“这个我自有分寸,你管好自己便成,你和太子那样,置我于何地?”
俞婧婉口气不佳,显然还有些生气,云晚歌却是冷冷又道:“太子与我亲近,或是与你亲近,并无差别,你为何如此生气?”
“我当然生气了,我才是长得像落妃的人,他却把你认成是落妃,我……”
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云晚歌凌厉的双眸,寒光乍现:“落妃去世已近三年,你半年前方才入宫,若是皇上知道你有此想法,你觉得皇上会作何想?你确实长得和落妃一模一样,可是,你也该记住一点,俞婧婉是不认识落妃的,也绝不可能知道自己长得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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