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浓。
整个役房都只听到吱呀吱呀的推磨声,晚歌仍在不停的推走着.
直到,从外面被锁上的大门晃晃悠悠的被人推开,她终于凄迷的笑:“带吃的了吗?我饿了。”
萧湛疾步而来,挡下她仍在推动的石磨,心疼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明知他那般忌讳,为何要提落妃二字?”
云晚歌终于松了手,将石磨交于他手,反讥道:“不然呢?或者,你更愿意我现在就躺在萧翊的龙床之上,是也不是?”
萧湛面上一红,反驳道:“晚晚,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你当知这役房是何种地方,入了这里,便是一个死。”
讽刺般的一笑,她盘膝而坐。
不再开口,只是伸手取过他带来的肉包子,泄恨般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气吃了四五个,她才终于停了手,而后,再次来到磨前,吱呀吱呀的推起了石磨,一边用力,一边咬牙:“放心吧,我死不了。”
萧湛劝说不成,似乎也动了气,不悦道:“死不了?若我不来为你送饭,你又能撑上几天?”
云晚歌微微一笑,软声而语:“你不是来了吗?至少,可以多撑上两日了。”
“你……”
萧湛气到无言,重重甩袖,似乎真要离去,晚歌手下未歇,却又淡淡出声:“有你的小十四在,我自有把握能出得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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