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忙道,“我已经出来了,正要去幼儿园呢,一会儿接上嘟嘟就回家了,应该一会儿就到了,你要下班就直接回家吧。”
“嗯。”余伯年沉沉的应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结束了通话。
居然挂我电话,看来的确气得不轻呢。
到幼儿园的时候正好赶上孩子们被放出来,我让司机稍等一会儿,就去里面把孩子给接了出来。等接上孩子回到家,余伯年居然已经先一步到了。
他本来在沙发上坐着,看到我们进门,竟噌地就站了起来,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牵着孩子朝他走了过去,“别担心,我没事。”
“我妈没为难你吧?”之前在车上我避重就轻故意忽略了没回答,没想到他还记着这茬呢。
“没有。”再怎么也得我愿意受,反正也没怎么样,没必要说出来给余伯年添堵。
听我说没有又见我的确没事,余伯年这才放下心来,冷峻的脸色都跟着随之柔和了菱角。
“之前你在办公室接那个电话,就是我妈打的吧?是她叫你过去的,还让你瞒着我?”余伯年缓了语气问道。
我点了点头。
余伯年道,“你现在身体特殊,别在不声不响的一个人,以后记得告诉我。”
“好。”我笑着点了点头。
自那之后,孟兰馨没再给我打过电话,也没找借口叫我们去老宅,对我们的事情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漠然态度,就好像那天的行为是突然脑轴抽风一样,不过我们也落得清闲就是了。
倒是因为这事儿,余伯年抑郁了多天的情绪烟消云散,我也就没继续留在家里,继续去幼儿园上起了班。不过婚礼在即,需要准备的事情很多,拍婚纱照,选礼服,联系婚庆公司,都是需要人跟着连轴转的事儿,似乎什么事儿都是动个嘴皮子不用亲力亲为,但又离不开人跟着转,所以我虽然开始上班,但也因此请假频繁,不过幼儿园那边倒是挺理解的,见面都是打趣祝福。
然而,就在一切有条不紊的时候,我去接到了老家的电话。电话是大姑妈打给我的,说是我家里出了大事,安城跟陈莹自从闹出了那事,天天在家里大打出手,这次打架的时候失了手,直接给弄骨折了,陈莹的娘家不依不挠,把安城给告了。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偏偏安城被拘留,陈莹娘家还狮子大开口的要离婚分财产,我爸妈觉得儿子被绿还落到这步田地,怎么想都憋屈,在又一次吵嘴争执的时候,我妈竟气头上涌,冲到陈莹娘家灌农药,虽然送医及时,没出人命,但嗓子烧坏,身体也给搞垮了。
这要换家人,估计我妈这一闹就该吓住消停了,没想到陈家也是个奇葩,居然怂恿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天天到我家撒泼打滚,打不得骂不得,说狠了就放话不要老命死在那,我爸妈这段时间,可谓是被闹的鸡犬不宁。
“你家里现在乱着呢,姑妈打这电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你提个醒。”姑妈说完这一通八卦,随即就换上语重心长的口气,“陈家就张口就要五十万,你爸妈哪儿拿的出来哟,就算在镇上开了个杂货铺,那收入一年能有多少,顶天了一两万年收入进项,那铺子就是陈莹把着经济的,什么个情况会不知道,之所以这么狮子大开口,不过就是看着小余条件不错,想逼你爸妈从你那儿讹钱罢了,这女人,以前只觉得势力虚荣,没想到居然还这么贱,勾引你男朋友不算,还想讹钱,简直不要脸,跟她那个妈比起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总之这事儿你记住了,横竖跟你没关系,别到时候你妈一找你,你就给妥协了,别说你跟小余这还没结婚,就算是结婚了,也不能这样,到时候再把你俩的安稳日子给搅合了。”
我听完姑妈的话,足足半晌没回过神来,被姑妈喊了好几声,才条件反射的嗯嗯了两声算是回应。
不过就算姑妈不说,家里那一摊子我也不会管,早在奶奶去世那会儿我就心里暗暗发誓,那个家,从此以后跟我再没关系。竟管听到我妈灌农药心里还是出于本能的揪了一把,却并没有掀起太大波澜。
不得不说,姑妈很有先见之明,在她给我打过电话的第二天,我就又接到了老家的电话,这一次打电话的正是我爸。
我爸是个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传统思想贯彻到底的人,自打我嫁给肖一程开始,他就没给我打过电话,就算是要钱,都是让我妈打,所以这会儿接到他的电话,我真是,无比震惊,但同时却不免自嘲。看来儿子的确是他们的命根子心头宝,为了安城,我爸这个固执到有些无情的男人,竟然连一直坚守的原则都不要了。
我看着来电显示没有接,就放任着响到自动挂断。
不过我爸这人不打则已,一打就坚持不懈,居然一个接一个的没完没了。
当时我正在班上代课,站在讲台上给孩子们讲故事,结果老是被这来电铃声接二连三的打断,就在我烦的拿出手机准备关机时,才想起可以静音。点了静音之后就只剩下振动,但总算是清净了。
我以为只要不接电话就行,却没想到我爸妈从哪里知道我即将结婚的事情,居然从老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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