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十五一过,慢节奏的日子就仿似重新给生活上了发条,连轴转的特别快。期间去医院做了又一次的植皮修复手术,等到三月份的时候,幼儿园正式启动对外招生,我的幼教生涯就再次步上了正轨,虽然依旧是代课,然而比起原来幼儿园的氛围,这里却让人轻松了很多。
园长和副园长都是已婚妇女,幼儿园老师也全是女的,整个幼儿园,也就保安室那几个保安是男的了。这样的环境不乏职业上的竞争,但没了那些乌七八糟的男女感情纠葛,有的也只是良性竞争,同事与同事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友好的。
而最让我轻松自在的一点就是,明知道我是余伯年介绍来的,园长副园长也一视同仁,没有搞什么特殊化,由此可见,两人的职业素养都挺高的。
唯一要说特殊的是,以前我是看小班,现在因为余念修的关系,改成了学前班。
没错,余念修正月初九刚过的六岁,学前班半年,下半年就该上小学一年级了。但之前余伯年说让我跟着余念修走肯定是开玩笑的,小学还得孩子自己去适应,所以这半年,最重要的就是让小孩儿适应群体生活,任重道远啊!
但是总体来说,在新幼儿园的工作,还是让我找到了生活的重心,感觉不在那么虚浮,整个人都踏实了不少。
而在生活步入正轨的同时,我退掉了之前的出租房,和余伯年就正式开启了同居生活,就是他有时候太过不知节制,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想到余伯年,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安老师是有什么喜事吗?笑得这么开心?”
“哎,春天到了,大地回暖,万物复苏,又到了嘿嘿嘿发情的季节……”
我这一笑,顿时就引来同在办公室备课的张老师和宋老师的调侃,别看一个个穿着打扮都甜美淑女,开起玩笑来荤素不忌,一点也不逊色于男人们。
我团了个纸团就给乱开黄腔的宋老师扔了过去,“闭嘴吧你,你才发情呢!”
“哎,我是到了发情期,可就是找不到良配啊。”宋老师摇头晃脑的感慨,“妈蛋,我今年就二十七了,家里催婚催的都魔怔了,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天啥时候赐我个男的,把我这大龄剩女给收了。”
“我也差不多,周末家里给安排了相亲,也不知道对方长啥样,是圆还是扁,我这都没恋爱过呢,就直接步入相亲结婚的历程,想想就心酸。”张老师附和着。
这话题一带就偏到了相亲上,我插不上嘴,就笑了笑听她们吐苦水。人却不禁有些恍惚,想当初,我跟肖一程就是相亲开始的,如今……余伯年可谓是我挫折人生中唯一的惊喜,有他真好。
我正听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有趣,余伯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看了一眼,就拿着手机出了办公室,去安全通道那才接了电话。
“在干什么?”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余伯年就问。
“午休。”我笑了笑,“嘟嘟已经午睡了。”
“嗯。”余伯年过了一会儿才道,“等下放学,我去接你们。”
“今天公司不忙吗?”我问道。
“不忙。”余伯年道。
“那行,你来吧,到时候我们等你。”顿了顿,我又忍不住道,“你特地打电话,就为说这个?”
“唉,你可真没劲。”余伯年吐槽了一声,“你没听出来吗?我是想你了。”
我脸一热,“你可真肉麻,这天天见,还搞得跟隔着银河系的牛郎织女似的。”
“那你想不想我?”余伯年心情似乎很好,拿着肉麻当青趣。
我咬了咬下唇,“……想。”
“这不就结了。”余伯年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今晚是钟鸣和他未婚妻的订婚宴,一起去吗?”
“钟律师吗?”我听了一愣。
“嗯。”余伯年应了一声。
钟鸣的订婚宴,除了余伯年,肯定还会邀请他们俩共同的其它好友,说实话,有过戴菲菲跟黎朔黎欣,我对见余伯年的朋友挺那啥的,可要是别人就算了,钟鸣,我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撇开我跟余伯年的关系,我还欠着钟鸣老大人情呢,人家订婚,我不去说不过去。
至于余伯年的其它朋友,既然我俩已经正式在一起了,就不可能一直这么避而不见,总是要认识下的。
“好吧,一起。”感觉就一分钟不到,我却想了很多,但最终还是给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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