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后面那辆车是不是在跟踪咱们啊?”
这时,就连司机都发现了端倪,连着看了后视镜好几眼。
“没事,你就带着绕吧。”我想了想道,“对了,先带着绕两圈,然后往派出所开。”
“这样能成吗?万一绕急了,像电视上来个街头碰撞夹击的怎么办?”司机显然是警匪片看多,又兴奋又紧张,提议道,“我看你还是报警吧,等对方被绕到狗急跳墙,那咱们都得完蛋,我这跑一趟生意也没几个钱,可不想把小命儿给搭上。”
我……竟无言以对。
“没事,哪有什么狗急跳墙,又不是拍大片。”这种紧张时刻,我竟是被司机弄的想翻白眼。
但心里也知道,就算不是拍警匪大片,对方这么锲而不舍的跟着,也是没安好心,之前是泼硫酸,这次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哎哟,你可别当回事,这世上有戏上就有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戏剧源于生活嘛。”司机摇摇头,还是催促我报警,“别不拿安全当回事,等真摊上个好歹后悔就来不及了,你还是赶紧报警吧,不然我可不敢拉你这单,前面路口我就把你放下,车钱我不要了。”
没办法,我只好拿出手机报警,然后号码还没拨出去,原本一直紧追其后的出租车忽然一拐,就掉头上了别的车道,就那么扬尘而去。
“咦?走了?不是跟踪咱们的啊?”司机一直注意着后视镜,见了就惊讶的喊了一声。
我也挺纳闷儿的,忍不住探出车窗望了好几眼,确定那车离开没绕回来。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发现什么端倪才放弃的跟踪念头,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让我暂时松了口气。
不过经过这一事,我是不敢再掉以轻心了。不过事情没有证据,单凭直觉我肯定是不能报案的,就算报案,人家也不会受理,我想了想,又让司机把车往回开,却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去了钟鸣的律师事务所,这种事情,与其我自己瞎蒙,不如找个懂这方面的权威问问。
我去的时候也赶得巧,钟鸣正要出门,看到我很惊讶,脱口就问,“安小姐,你怎么来了?”
而我……看到和钟鸣走在一起的余伯年更惊讶。
两次来事务所,没想到都遇到余伯年。看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不止认识,还很熟。
“呃,我有点事,想要咨询一下钟律师。”我嘴上慢半拍的回应着钟鸣,眼睛却忍不住看向余伯年,见对方一脸的生人勿近,我想笑着打招呼的想法愣是被扼杀在了摇篮中,最后也只是点点头,“余先生。”
“你们认识?”没等余伯年做出回应,钟鸣就一脸意外的看着我俩。
“嘟嘟在安老师任职的那家幼儿园。”余伯年说完,又看向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俩一看就是有事要出门,我来得挺不是时候的。
正想着说改天再来,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听余伯年来了句,“安老师是为昨天泼硫酸事件过来找钟律师的?”
“啊?”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点头,“啊,不过,你们有事忙的话,我改天过来也行,那,就不打扰二位,我先走了。”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吧。”不等我转身离开,余伯年忽然道。
“啊?”我又是一愣。
余伯年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怎么?我说的话让安老师很难理解?”
“呃,不,不是。”我忙摇头。
余伯年就那么皱着眉头淡淡瞥我一眼,二话不说,迈开长腿与我擦肩而过,便径自朝事务所大门走去。
还是钟鸣客气,“他就这样,安小姐别介意,走吧。”
“哦。”我尴尬的冲钟鸣笑了笑,这才跟他一起朝门外走。
我们出去的时候,余伯年已经坐在车里了,见我们出来,便把车窗给降了下来,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们快点上车。我本来是打算坐后面的,结果却被钟鸣给囫囵塞进了副驾那边,而他自个儿则是一骨碌坐到了后座。
“昨晚备资料熬了个通宵,我坐后边正好躺平睡觉。”
钟鸣说完,当真把手上的公文包往座椅的一头一扔,蹬掉鞋子就横着躺下了,头部正好枕着公文包,可他和余伯年相差无几的身高,就这车里的空间怎么可能躺得平,然而就算是曲着双腿,人也很快秒睡过去,就连余伯年发动车子晃动下撞了下头都没醒,可见是有多困了。
我挺好奇接下来是要去哪里,可瞥了瞥面无表情开车的余伯年,我组织了好几次语言,愣是没问出口。
算了,闷头跟着就是了,反正他俩不可能拉我去卖了。
这么一想,我就释然了。不过和余伯年呆这么近,是真挺压力的,对方又不说话,让我整个都有点坐立不安,为了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我干脆转头看着车窗外发呆。
“昨天的事情,因为没有构成实质性伤害,警方不能把人怎么样,只是按流程把人给拘留了一个晚上,据说那老太太是你前婆婆?”
就在我发呆之际,原本一直沉默看车的余伯年忽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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