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清冷然的眸底滑过一道睿光,站至老夫人面前,弯腰沉声问:“这件事……您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陶羚离开后,他特意查看了酒店监控,结果并没看到陶羚是怎么进他房间的。
那天,他之所以会大白天去酒店,是因为和秦思思有约,进入房间后,窗帘拉得严密无缝,室内一片昏暗,他叫了几声没人应,进了卧室后发现床上有个模糊的倩影,他理所应当的认为她是思思。
然后,一切就那么水到渠成的发生了。
在身心相连的那一刻,突然就生出了尘埃落定的感觉。这一生,这辈子,就怀中人陪伴他,内心的喜悦掺和着软玉温香,使他在疯狂中沉沉浮浮。
翌日,他率先醒来,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心怀满足地走过去拉开窗帘,却在回头看到那张几乎陌生的脸庞时彻底懵了。
和他翻云覆雨的竟不是秦思思,而是前不久才有一面之缘的陶羚。
顾老夫人面色自然的笑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怎么知道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什么时候娶她?”
“娶她?她不配。”顾少清斩钉截铁,面色冰寒彻骨。
顾老夫人瞧着,一阵哀叹,嘴里嘟囔着:“你这自大的个性啊,都怪你父母,从小让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得没个正形。”
“奶奶,您要是没事我要办公了。”他坐回大班椅,拿起文件头也不抬。
顾老夫人慢条斯理的起身,走过去看了他一眼,立刻眉开眼笑,“好好,我走,你慢慢看慢慢看。”
顾少清反应过来,原来他看的是陶羚的资料,咻的起身,走到碎纸机前把整个资料往里一丢,摁了开关,随即响起一阵声响。
顾老夫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叫:“你爱上陶羚那丫头了,别自欺欺人了。”
顾少清气极反笑,“不可能。”
……
晚上,顾少清到皇爵喝酒,很快喝的半醉,孟向南和皇爵面面相觑,他们三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他们当中属顾少清自制力最强,他偶尔吸烟,但从来不沾酒。
三人中,皇爵年纪最小也最率性,第一个受不了顾少清直往喉咙里灌酒的喝法,劈手就夺过了水晶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那秦思思长得也不是倾城倾国,没多大本事,还故作清高,不要也罢。”
“你说什么?”顾少清霍地起身,一双凤眸慑人地盯着皇爵。
皇爵扔了杯子,一蹦三尺高地躲着他,举双手表示投降,“我说错了说错了,秦思思是天下第一美人,是A市最善解人意温柔乖巧的女人。”
孟向南双手抱胸,闲闲地在一旁看热闹,皇爵不停朝他使眼色,他勾唇一笑,不劝,反倒拿起酒杯去跟顾少清碰杯,“来,我陪你喝,一醉解千愁。”
顾少清反倒不喝了,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大手捏了捏鼻梁,双眼微阖,看起来些微苦恼。
孟向南倒是一口干了杯中酒,然后自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扔到顾少清面前,“喏,这是秦思思托我转交给你的信。”
顾少清一愣,迟迟没有伸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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