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再见青泽时,苏澈才得知宣璟辙昨夜将她送回寝舍之后,便连夜离开天山返回雍庆城了。
难怪他昨日会突然来外域找她,却原来只是想临走前见她一面罢了。
青泽道:“这些日子,飒熙边疆的战火一直未能平息,反而已有愈演愈烈之势。他终归还是飒熙国的皇子,不能一直坐视不理。”
可他去了又到底能做什么呢?
苏澈想问,却问不出口。
青泽本以为苏澈会低落几日,可结果看来根本毫无影响。她上课觉照睡,每天都至少有一顿饭因为挨罚吃不上。
宁渃现在已是青泽的御用大状师,每天早晚都跪伏在湖边等青泽,然后事无巨细地呈列苏澈的斑斑罪迹。
还没等接手苏澈由他亲自为师,青泽就已经真实地感受了一把什么叫操碎了心。也能够理解了宣璟辙那一边疼她一边想将她掐死了事的复杂感情。
但苏澈每日都把闲荡的时间用来凝神入定,用熟记的心经炼神炼气,这事也实在诡谲非常。
青泽并不太懂凡人入道前的这一套修炼之法,只能从宁渃的解释中明白,照这样下去,苏澈过不了几年便要成就第一层境界,第二层必然也不会远了。
宁渃把苏澈不愧是青泽上仙看重的徒弟这话作为结束语,每回告完状时都要提上一两句,拍完马屁就走。
如此过了三日,宁字辈首徒宁渊终于来外域开坛讲经了。
苏澈吃了早饭再赶到时,那一座平山头早已坐满了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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