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微博,沈宴清十分自觉的上交手机,刚在莫斯家的帮助下躺下,就看到了跨年晚会,她适时出声叫住了要关电视的莫斯家,“等下!”
莫斯家不解地看向她,等待着她说完。
“今天是什么日子?”
“12月31号。”
“不对!”她激动出声纠正道,“是跨年夜!”
他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足以让人看出他要说什么——所以呢?
“跨年夜就应该出去……”瞥见某人阴沉的脸色,她吞吞口水收回了没说完的话,改口道:“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咱们就不出去了,咱们再玩一会儿吧。”
“玩什么?”
她用下巴努努他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含糊不清的怂声道:“手机。”
今天又是跨年夜加上她昏迷了这么久,微博上肯定有很多新闻,她得时刻赶在时尚的前沿才对。
“你说什么?”
她把脑袋压低了些,心虚出声,“手——机。”
莫斯家眉毛微微扬了扬,放下遥控器,直接居高临下通身气势满满的看向她,“我没听清,你再……”
“莫斯家!你混蛋!凭什么不让我玩手机!”她因为没有力气,连反抗的声音都弱的很。
看着她闹脾气的样子,莫斯家也觉得可爱真实的紧,不由得又笑起来,将她搂进怀里,像哄孩子似的轻言轻语,“不是不让你玩,医生说了你现在身体很虚,必须好好休息,你要是再发生那样的事,你让我怎么办?乖,今天你刚醒,早点休息。”
抬头就看到他那一脸憔悴的神色,可以想象这些天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沈宴清觉得的确是自己过分了。
她噘着嘴乖巧点头,“嗯,我还是睡吧。”
“乖。”他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帮她掖好被角。
沈宴清却看着他,“一起睡。”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让他突然间难以消化今天一天的幸福,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指了指床沿上的吊瓶,“等挂完点滴再上来。”
她点点头,冲他笑笑,像只树懒似的圈住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心安的闭上了眼睛。
她不会告诉他,她知道昏迷期间他在病房里都说过些什么。
在她闭上眼许久后,点滴终于挂完,为防吵醒她,莫斯家让护士小心翼翼的收拾好才出去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
只听那头张扬无比激动兴奋的声音响起,“斯家!!她醒了?”
莫斯家第一反应是张扬怎么知道的?随即想到大概是因为沈宴清发的那条微博。
“嗯。”
“那她……”话音未落,就听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紧接着争执声起,电话被吕薇抢过,“宴清真的醒了?那条微博是你发的还是她发的还是她让你发的?还是她托梦给你……”
吕薇的声音越来越轻,她不敢接受自己的猜测结果。
闻言,莫斯家忍不住笑起来,听到他的笑声,吕薇下意思的松了口气,既然都会笑了,那证明是没事了,“真的醒了?”
莫斯家“嗯”了一声,“已经醒了,刚才那条微博是她自己发的。”
“总算是醒了!”吕薇激动的在原地蹦蹦跳跳,等回过神来,眼里满是热泪。
但还是被张扬十分呆萌的一句“薇薇你哭什么”给逗的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瞪了张扬一眼后才继续道:“让医生来检查过了吗?应该没事了吧?”
莫斯家脸上的笑意一僵,眉头紧紧地皱了会儿又很快多云转晴了,他释然一笑,“嗯,没事了。”
他在听到问题后还停顿了几秒,女人的直觉告诉吕薇事情可能没这么顺利,“真的没事了?莫斯家,有什么事你不要一个人藏着掖着,沈宴清也是我手下的艺人,你现在不告诉我,作为她的上司,我也有权知道她的病情,我也能从医生那里得到结果。”
*
警察局外一辆不起眼的保姆车上,只听“哗”的一声车门被打开,一个压低帽檐的男人左顾右盼了下才坐上来,他过大的动作幅度露出了鼻梁上的那条明显的疤痕。
听到关门声,司机这才驱车离开。
“怎么样了?”
后座传来声音,原来车上还有第三个人存在,她侧边的短发遮挡了大半张脸,她的脸一直转向车外,盯着往后飘的警察局。
“她说不会说出去。”
“你怎么跟她说的?”
男人吊起的眉梢,微眯着的那双三角眼里尽是诡异的精光,“我告诉她,只要她说出去,到时候同情沈的人会更多,而且现在她的公司已经彻底放弃了他,把双方拖下水没好处,到时候没人能帮她,别说沈,就是网友们都不会放过她,她一听就怕了,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曾燕灵终于转过头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像是在嘲笑着对方的软弱。
男人继续说了下去,“她说:‘想要不被人知道,就尽量帮我出去。’”
到这种关头竟然还威胁她?
曾燕灵忽然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了一会儿又觉无趣慢慢冷静下来,笑里夹着丝嘲意地拿出手机浏览着页面。
“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吗?”男人有些担心地问道:“要是让她知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她会不会一生气就把我给供出去了?”
曾燕灵收回视线,眼神轻描淡写的刮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叫他的心一慌。
她太了解汤琪琪,她虽然报复心强,但如果报复的代价是她自己,那么她一定不会说出去。
当然,人也有被逼急了的时候,汤琪琪手里的最后一张王牌就是她自己,假使汤琪琪来威胁她,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她手里可不止一张王牌。
“什么都不用做。”她回了一句,便继续玩她的手机去了。
男人犹豫着谄媚出声,“那钱……”
曾燕灵动作一滞,头也没抬,眼神里升起抹厌恶,“到了时间会转你账上的,你急什么?”
男人尴尬的讪笑几声便坐了回去。
下了车,扬长而去的车刮起一阵冷风就像车上坐着的人那样冷血无情,冻得男人抱住了瑟缩着身体,向着地面啐了一口,表情极其不屑,“哼!上次的钱都凑了这么久,没钱装什么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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