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大昌以后,他们先把我送回了北环的小区,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而我也是到了家以后,才猛然想起来,我们去的时候是十四个人,而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三个人了,除了老道士,胡胖子带去的一个没剩,还有孟浪也无辜牺牲。
老道士这个人现在都不能估算出是人是鬼,真是太特么诡异了。
一夜没睡,又精神紧张,所有的念头也只是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是被敲门声吵起来的,一打开就看到小雪站在门口。
我茫然看着她问:“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她没有回我的话,直说:“昨晚我们在山上抓到了那个老道士,现在就关在警察局,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一听,连头发都没梳,鞋也没换,跟着她就往警察局里跑。
路上小雪说:“在柴山等了你们一夜,竟然没看到一个人出来,担心的不行,天快亮时,李勇才在山沟里找到老道士,也得知你们安全出来了。”
“他手里是不是有块鸡血石?”我忙着问。
小雪摇头说:“并没看到,但是他应该是失足从上面摔下去的,身上都是伤。”
看到老道士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他来,不但身上有伤,还躺在监狱里临时架的床上,胳膊上打着石膏,头和脸上也缠着纱布。
“摔这么严重?”我问小雪。
她说:“发现的早,如果晚现在估计都死了。”
“看来坏人自有天收,这货从我们手里抢了鸡血石后,就跑了,我们追一路硬是没找到你,却没想到他已经成这个样子。”
从牢房里出来,我给周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老道士的事。
他在那头说:“如果在他身上找不到石头,那就还得回柴山找。”
这个是必须的,我已经跟小雪说了,到时候找到老道士摔下去的地方,然后我们一路沿着往上,只要东西还在,我就不信找不到。
隔天我就重新整理装备,再次往柴山去,本来还想让周游跟我一起,他却说天气热了,他的生意特别好,他要挣钱,不跟我一起。
既是我愿意把这段时间的损失给他补出来,这货仍然不为所动。
小雪问我:“这个人太诡异了,不去也好,我叫两个警察跟你一起,自己要小心,我手里还有事情,忙完后第一时间去跟你接应。”
跟去两个普通的警察并没什么用,还可能因各种意外丢了命,这差不多是我自己的家事,我不想再牵扯到无辜的人丧命,所以干脆也拒绝了。
带我来的警察,只找到当时老道士落下的位置后,就折头回去。
这个位置在柴山的北面,地下全是石块和带刺的植物,如果不穿足够厚的防护服,一进来就会把肉划破了。
老道士掉下来的地方血还没有干,而且植物也有被砸倒的,并不难找,可是我有点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走这个位置?
那个我们出来的洞是有点偏西南的,如果要找我们最初停放车的地点,无疑从南面要更近一些,但是老道士却舍近求远,选了往北面走,难道他只是怕我们追上他?
其实他就算是走南面,我们也没办法追到,那里林深树密,岔路又多,又是晚上,就算月光好,到底也不比白天,他反而可以借早走一步的时间拿到车。
难道是这柴山的北面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不知道的?
我顺着掉下来的痕迹往上找,其实除了那块落下来的位置,越往上走,能看到的痕迹越少,还没到半山腰,所有能看到的目标物就都没有了。
这里杂草更多,而且长的非常高,如果真的有人滚过去,肯定能砸到很大的一片,最关键的是根本不可能滚到山底的石头处,就可能会被杂草拦下来。
那老道士是怎么下去的呢?
从山上直接落下去,像掉悬崖那样,没有经过滚动的程序?
如果这么说,下面一段滚过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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