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昌市回到家里,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车子从派出所门前滑过,我眼睛看着上面黑色的“为人民服务”大字,却并没有叫石诚停车。
他也没有在我们家逗留,把我送回来以后,就只简单的对我爸妈说:“订的货,应该今天下午就会到了,钱都已经付过,你们检查一下看东西合不合适就行。”
我爸妈连忙说:“我们把钱给你,本来就便宜好多,怎么还叫你拿钱?”
石诚已经摆着手往外走,边走边说:“都是一家人,分什么我的,你们的。”
我跟着他出来,送到大门口处,他歪着头朝里面看一眼,大概是看我爸妈没有跟出来,所以飞快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转身钻进了车里。
临走前还问:“手机用着还合适吧?等我给你电话吧。”
说完话,车子已经一溜烟往村外面驶去。
我怔怔地看着那辆黑色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难以形容心里是什么感受,很想再看到他,却又害怕看到他,这个婚约按石诚的意思是没办法解除的,可是我真的要跟他订婚吗?真的要嫁给他吗?
下午,爸妈买的东西都送来了,全是品牌的,质量自然不必说,一台冰箱,还有一些日常家用的“哗啦啦”被送人员搬到屋里,我们只负责签收一下。
那些人走了以后,爸妈看着摆满客厅的东西更愁了,本来是想着把之前的东西还回去,现在反而越欠越多了,这可怎么办好呢?
我心里也很乱,脑子里不断的重播着这两天的经历,每一个细节出现的时候都配上石诚脸上的表情。他真的有点像脸癌患者,基本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跟我说话的时候还好,如果不说话,就是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或者像进入一种思考的状态。
难道这就是石头的特征?
手机很好用,摸清里面软件以后,我躺在床上玩了一下午,时不时的回想一下,石诚为什么还不给我电话,但是又想不明白,他给我电话,我们又能说些什么?
就这样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他没有打电话给我,倒是打到了家里的电话上。
是我妈接着,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妈的脸色很不好看,一边“嗯嗯啊啊”一边往我这边看。
挂了以后,我还没问,她就急着说:“石诚说已经跟你把亲事说好了,叫我们这两天找个时间去他们家看一看,顺便一起吃个饭,先把他那头的亲戚都通知到了后,再回到我们这边请客。”
我大张着嘴,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是说不能解除婚约,可也没说立刻就要订婚,怎么一下子就这么着急了?
我妈把我拉到里屋问:“盈盈,你跟我说实话,昨天晚上你们两个住在一起,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我不太明白他问话的意思。
我妈咬了咬牙说:“是不是做那事了?夫妻之间的事?”
我愣了一下,但立刻快速说:“没有妈,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还小呢,他也说我没到十八岁不会对我怎么样……。”
说到这里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失嘴了,忙着闭口,声音也软了下去,只跟我妈说:“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是分开住的,而且连订婚的事也没有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我妈急的在屋里转了几圈后说:“这事可怎么办好呢?我们也没经验,像这种事情该找谁去解决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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