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人,难道还要与人分享吗?
容盈跌跌撞撞的冲到床沿,紧张的握住林慕白冰凉的手,死死的盯着她。
林慕白笑了笑,眼底蓄满了疼痛。
“师父?”如意跪在床前,“是如意不好,如意没用。”
“该来的,谁都避不了。”林慕白深吸一口气,“没事了,这件事就此翻页。”
容哲修气呼呼的走出房门,外头,五月还跪在那里,肩头鲜血淋漓。嫣红的鲜血在身上开出了绚烂的红梅,刺目至极。
突然上前,容哲修又是一脚,直接将五月踹下了台阶。
五月的身子快速翻滚,不带一丝一毫的挣扎,滚到了台阶之下,直挺挺的趴在那儿气息奄奄。他微微抬头看了容哲修一眼,而后勉力挣扎,徐徐起身,跪在了那里。
鲜血的流淌,仿佛与他无关。五月只是跪在那里,面无表情,好似一个死人,苍白的脸上只有死灰般的颜色。容哲修的剑砍下来的时候,五月浑然没有反抗的意思,任凭容哲修砍杀。
许是觉得就算杀了五月也无补于事,而且对于容盈而言,五月的信任度还是比较可靠的,虽然很多时候他会擅离职守。但忠诚度,却是无须怀疑的。
冷哼一声,容哲修拂袖而去,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很生气很生气!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的女人,碰自己的父亲,因为爹的眼里,这些女人从来都是空气。但凡违背爹的意愿,死缠烂打不折手段的,容哲修自然极为厌恶。
而林慕白不同,林慕白是爹自己凑上去的,那是爹喜欢的,所以他也喜欢。
明恒轻叹一声,蹲身在五月身前,“去包扎一下吧,否则失血过多,谁都救不了你。世子不是生你的气,他是生苏侧妃的气,所以发在你身上。咱们都是做奴才的,苏侧妃到底是主子,我知道你的难处。世子没说要处罚你,你也就别跪着了。”
五月白了一张脸,始终一言不发,对明恒的话语也犹如置若罔闻。他跪在那里,不知疼痛,不知流血,连死亡都无所顾忌。
轻叹一声,明恒起身,“你这倔脾气。”语罢,只得转身离开。
外头的动静,林慕白是听得见的,睡了一夜,精气神也是好多了。只不过被那迷药熏得浑身长了红疹,极为难受。但又不能挠,否则伤口裂开,便很难再好。
“如意,备笔墨,我写张方子你去帮我抓药。”林慕白望着紧握自己双手不放的容盈,笑得略显眸色黯淡。
闻言,如意快速上前,搀了林慕白起身,将软垫子靠在她的腰上,能让她坐得舒服一些。
林慕白勉力写了一张方子,如意快速接过,“师父你好生歇着,我去抓药,经他人的手,我不放心。”说着,快速收了方子往外走,却在门口处顿住脚步,容色微恙的回头望着林慕白,“师父--”
“我知道了。”林慕白不是没见过容哲修惩罚五月的手段,上次在林氏医馆,一剑贯胸,鲜血淋漓。那画面,林慕白至今还印象深刻。
她想下床,可容盈却握紧了她的手,害怕的盯着她,“馥儿,疼!”
林慕白微怔,继而眸色微凉,口吻低柔,“那你抱我出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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