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云点了点头,上前一步,直接便将清荷从地上拖了起来。
清荷眼里都有了泪,声音颤个不停,“世子,求您不要将奴婢送回去,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奴婢说实话。”
朗漠清看了眼朗云,朗云松了手。
清荷的身子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还有些哆嗦,过得好片刻她才开口,声音里却忍不住带上了颤音,“奴婢不是东宫的人,奴婢原本是沈府的丫鬟,专程在沈家六姑娘身边伺候的,太子将奴婢送进来一确实是为了想让我们‘伺候’世子,二来则是打探世子的喜好,传去沈府。”
她口中现下所说的伺候与一般的伺候稍有不同,应该说是伺候的更全面了些。
朗漠清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沈府?太子想要做什么?让沈府的六姑娘嫁过来?先不说自己不可能再娶别人,只说沈府的六姑娘是嫡女,她嫁过来难不成还想做妾不成?
且不说那沈府六姑娘愿不愿意,单说沈府和太子想来也不可能让她沦为一个妾,棋子摆在了一个好位置才能发挥它更好的作用。
他脸色阴沉得越发厉害,忽而又想起那闻香知晓自己注定要被送走前,拼了命也要取了丫头的性命,现下看来却觉得她另有目的,也许她的真正目的不仅是丫头的性命,或者说她首先要取的是丫头肚子里孩子的性命。
如此一来,她若是被送出去,也算是完成了太子的‘吩咐’,指不定还能活下来。
这样一来,太子也有借口往战国侯府塞人。
想到这,朗漠清只觉身子僵冷的厉害,若是那天有个万一,岂不是……他忍不住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里只剩下无尽的杀意和冰冷。
“既然你想要留下来那便留下来吧,以后我在府上的时候,便都过来伺候着,该回禀的事自然要好好回禀你的主子。”
清荷一直吊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到了原地,可到了现在,她却也明白了,现下掌握着自己生死的已经不再是太子,而是战国侯府的世子。
该回禀的自然要回禀,那不该回禀的,若是多说一个字,些许,她这条小命便没了。
现下,她再也生不起别的任何不该有的心思,心下所想只有一个,她一定要活下来。
朗漠清说完后直接往外走去,朗云立时跟了上去,道:“主子,您要去哪里?”
朗漠清声音里不带半点情绪,“景王府,去备马。”
朗云领命。
景王齐玺墨根本就没想到朗漠清会过来,说实话,与朗漠清相交数十年,可他登门的次数却是寥寥无几。
他站起身来,笑着迎了上去,“漠清,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边了?”边说边往他身后看了看,略带稀奇道:“竟然没将丫头带过来?你不是恨不得去哪儿都将她带在身边吗?”
朗漠清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只淡淡的看着他。
齐玺墨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了,他皱了皱眉,看了眼站在朗漠清身后的朗云,问道:“出什么事了?”
朗云还来不及回答,朗漠清便道:“景王,你想不想要那个位置?”
齐玺墨一愣,第一个反应便是朗漠清绝不是再与他开玩笑,第二反应便是太子触及了漠清的底线。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实话,他对那位置真没多少兴趣,不过坐一坐倒也无妨,反正日子无趣得很,他道:“漠清,我们进去再说。”
朗漠清点了点头,知晓他这是同意了。
等到朗漠清再从景王府出来的时候,已到了傍晚。
他回来后,楚梓芸也没问他去了哪里,但心下多多少少有些数。
用过晚饭后,朗漠清将楚梓芸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手便开始不老实了。
楚梓芸没好气的将他的手给握住了,“朗漠清,我这还怀着孕呢!”
朗漠清低头亲了她一下,“丫头,我知道,我手上有分寸。”
楚梓芸脸一下子就红了,她道:“我不要。”
朗漠清没再说话,只慢慢亲着她,从额头慢慢往下,亲到嘴唇后才含含糊糊说了句,“丫头,对不住。”
楚梓芸愣了下,伸手捧着朗漠清的脸,“朗漠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朗漠清将楚梓芸抱紧了些,只要一想到那人的所作所为,心下便止不住的后怕,抱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丫头,我想让你舒服。”
楚梓芸一开始没意识到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等到后来她终于明白了朗漠清话里的意思。
可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身体已经软得一塌糊涂,最后实在撑不住便睡着了。
朗漠清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披了衣服下床去外面取水。
翌日,楚梓芸醒来后一想到昨晚的事脸蛋便红了,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看朗漠清,过得好片刻才道:“以后别做这事了,你……你不难受吗?”毕竟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忍着没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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