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的祁景骁一把捞住她的腰,这才免得她倒下去。
“都病成这样了还逞强,就不能乖一点么?”祁景骁也是心疼了才会厉声喝斥她。
可听在洛子悦耳里却成了他在厌烦她。
或许每一个恋爱中的男女都一样,喜欢钻牛角尖,尤其是当自己感觉到危机的时候,就更加敏感了。
洛子悦挣扎,心中的委屈慢慢涌上心头,咬着下唇,说道:“我一向这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现在才嫌弃,是后悔了么?”
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可鬼使神差的就这么开口了。
祁景骁倍感无奈,弯腰将她抱起,目不斜视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沿上,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那软如无骨的触感,让他的心软成一片。
本就不是生她的气,现在更是心疼。
湛黑湛黑的眸子紧紧的锁定她,犹如浩瀚苍穹深不可测,却又神秘得让人想要探究,甚至迷失在其中。
抬手抚过她额头的发丝,望着她有些红的眼睛,叹了口气,“施彤已经告诉我了,她让我跟你解释清楚,我知道她是相信我才会这么说,一个外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你。”
说到这里,祁景骁的眸底不免流露出一丝受伤的神色,勾唇有些自嘲的笑道:“洛子悦,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
洛子悦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但是心却钝钝的疼,摇了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是相信他的,也愿意相信,可是他的所做所为真的让她原本百分之百的信任有些动摇了。
再加上她的身体情况,以往的自信瞬间就被灭得干干净净,她很怕。
奶奶的例子告诉她,婚姻并不能代表永恒。
莫琼英的例子告诉她,孩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尤其是他,就算他不在乎,祁老爷子和祁老夫人不在乎,那别人呢?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孩子,别人就会想方设法的送女人给他,明着不行背地里也会这么干,一年两年他顶得住,三年五年他顶得住,那十年二十年呢?
她的想法是偏执,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洛子悦在哭,却没有哭出声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祁景骁伸手抚去她的泪,那滚烫的热泪滴在他的手上,仿佛能灼伤他的心。
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温柔安抚:“你不信任是我没有做好,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是别哭了,你的烧才刚刚退,抵抗力差,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要解释也得填饱肚子。
低头吻去她的泪,起身便朝外面走去。
洛子悦吸了吸鼻子,望着已经关上的门,心情复杂难平,相比之前已经好多了。
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祁景骁的手机。
洛子悦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小脸陡然就变了,她没有去接,而是放了回去。
把头转向一边,手机铃声还在继续,一边又一边,响得洛子悦心烦意乱,整个人都暴躁起来了。
等祁景骁端着吃的进来的时候,洛子悦第一句话便是:“你还是回京都吧!”
祁景骁抬眼望着她,仿佛在问,为什么?
“那边有人需要你。”洛子悦的声音充满了冷意,眼神也变得陌生起来,整个人的态度非常的冷漠。
祁景骁的眸子变得暗沉,“先吃东西。”
说完,就把托盘放在桌上,端上一碗清粥过来喂她。
洛子悦小手一挥,将他手里的碗打落在地,“我说让你走你没听见么?既然那么忙为什么还要过来?你不过来我也不会死。”
“洛子悦。”祁景骁也怒了,厉声唤道,俊脸阴沉得难看,“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呵呵,电话都追到这边来了,怎么?一下都分不开了?你们的进展还挺快的,没有我这个绊脚石在身边感情自然会突飞猛进,我都给你们挪地方了为什么还要来缠着我,一脚踏两船好玩么?”
洛子悦也是气疯了才会口不择言,像是发泄一样将自己所有的愤怒和不安统统都朝他发泄出来。
“洛子悦,你现在需要的不是我的解释而是冷静,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祁景骁真的觉得好无奈,他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难道自己做得还不够。
将所有的一切都摆在她面前,是她自己不要,他想过要解释的,可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洛子悦抱着双膝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觉得自己好作。
明明心里不是那样想的,可偏偏就说了那样难听的话。
洛子悦,洛子悦,每次他叫她都是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可是云真真呢,他每次都是叫得那么温柔。
昨天早上一个电话把他叫走了,现在又是电话不停,离个婚非得让他去办不可么?
她从来没有见过,祁景骁会无原无故没有任何目的的去帮一个人,他们还拥抱过,去她不曾跟他一起去的情侣西餐厅吃饭,还牵了手,吃饭的过程云真真那一脸幸福的笑根本就不是被一个丈夫伤透心而笑得出来的。
洛子悦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怪圈,离疯魔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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