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挂断电话,叶童指指凌诗诗,意思很明显,问我要不要去理一理?我回头看了一眼白楚,摇摇头:“先不管,说说白楚。我们在西雄放了她似乎不好,那是二娘的地盘,而且不知道让她报警还是不报警,你有什么意见?”
叶童露出一个令我看了头皮发麻的阴险笑容:“她不是普通人,她参加任家的婚礼受了这无妄之灾,她家里人肯定跟任家要人,她在我们手里是个筹码。”
我晕死:“她帮过我们,你想什么呢?你在恩将仇报。”
叶童一副老师教训学生的口吻:“洪天仇你成熟点好不好?我们的敌人是任家和华生门,我们要尽一切可能让他们无法伤害到我们。”
“华生门那么厉害,她家里人敢对任家怎么样?”
“你搞清楚状况没有?众目睽睽,任家不保她的周全还怎么混?以后任家还有什么号召力?”
“不是,不能这样。”
“我去说,不用你。”叶童不管我是不是同意,立刻走向车厢另一个角落的白楚,和白楚谈了起来。
我都不敢和白楚对视,她可不是白痴,叶童那么说是对她的利用,她肯定知道,虽然她也觉得暂时留下来安全,对我们双方都好,但主动和被威胁是两回事好吗?
等叶童说完回来,火车已经出了城区,两面都是田野,都是山,速度轻快起来。照这速度,估计最多再二十分钟就能到下车地点。所以,我没再和叶童争论是不是利用白楚,不已经利用上了吗?说了白说。
我转而和叶童研究起怎么下车,是不是按照二娘说的路线走?叶童觉得最好不要让二娘牵着鼻子走,下车后自己走,而且走相反方向。我则觉得西雄是二娘的地盘,信二娘其实没问题,她难道拦下我不成?那她的东西还要不要?
两个人正争执不下,已经哭完的凌诗诗忽然开口把叶童叫过去,边和叶童说话边瞪我,那感觉,我就是她仇人。心里不舒服,但既然事情已经闹出来,我没资格要什么好待遇。随便吧,恨我总比对我不咸不淡要好。
退了几步,来到白楚身边,我道:“白楚小姐,刚刚我妹和你说了什么话?”
“你妹?”白楚望望正和凌诗诗说话的叶童,再望望我,“你们是兄妹?怎么一点都不像?”
“不是亲兄妹。”
“我说呢!”白楚回给我一个笑容,一个看上去没有任何紧张,没有任何难受,相反很淡然的笑容。她性格很古怪,或者说复杂,她有叶童那份遇上事情的淡定,亦有凌诗诗身上的处之不惊,“没谈什么,就说暂时委屈我,说话很直。”
“对不起!”
“不用道歉,就我认为,双方有利益的利用,本质上是相互帮忙。”
“哦,这论调没想过。”
“你不用担心我。”白楚舒一口气,望望两旁快速闪过的景物,语调低低的,“我这两天和家里人出了点矛盾,趁机出来走走,让他们担心担心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指不定等我脱险回了去,他们管我的程度会轻一些。”
开玩笑吧?开解我?还是自我安慰?我试探性道:“他们管你管的很紧?”
“一般大家庭有的问题,我家都有。”说这话时,白楚示意了一眼凌诗诗,“和她一样,她现在似乎很恨你。”
“不是似乎,是真的恨。”我无奈的耸耸肩,“希望等她冷静下来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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