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北京,有一丝清冷与萧索。单小单退掉了东城国际的那套房子,和苏雅、冯薇薇、奚璐她们忙着LOFT房子重新装修的事儿。
街头的女子们已经悄然的换上了靴子和厚衣,筒子河上的薄雾冷寂得令人不禁寒战,皇城根胡同口的那棵老槐树早已枝离叶落。
自从父母离婚后,住在皇城根胡同的母亲独自过着悠然而安详的生活,单小单常回家陪她,和她到附近公园晨练转悠,陪她去戏院看戏。
北京的初冬似乎是一个永远充满意外的转折季节,令人措手不及。单小单周遭的朋友也发生了许多戏剧性的转折。
“资深剩女”冯薇薇有一次逛北京驴友论坛时,结识了一位外报驻京的记者林熙。林熙是一个非常爱旅行的热血男青年,冯薇薇一口气看完了他背起行囊穿越滇川藏的一组照片,一共365张。尽管林熙年纪比薇薇小,可是作为记者同行,他们之间常常交流从事媒体的心得,两人相识不到一周便一拍即合,冯薇薇从此结束了“北大荒”的尴尬境地。
“骨灰级美女”奚璐没有出去工作,以她在上海当空姐时的积蓄,加之天生如花的美貌,依仗着王老五甄哥,她在北京的社交场合上混的八面玲珑,如鱼得水。
“资深柴火妞”苏雅每天穿梭在公司和LOFT房装修两点一线之间,忙得不亦乐乎。谭雨哲陪着欧灏然在准备挑选投拍的影视剧合适的人选。
这个城市的冬天仿佛轻易就发生了爱情。身边的朋友几乎每个人都像脱胎换骨般竟在冬天焕发了新芽,只有单小单过着单调而重复的生活。上班和出版社同事讨论小说书稿,下班为青年报纸写专栏。
半个月嗖一声过去了,798艺术区那LOFT工厂房已经完全装修好了。苏雅决定和姐妹们这周六一起搬过去住。在搬走的那天早晨,苏雅和谭雨哲大吵了一架,其中导火索是奚璐。
“你以为我他妈二傻子呀?从那天在东华门夜市看你对奚璐左右献殷勤那会儿我就知道你丫是个多情的种。”苏雅京腔的骂法又出来了。
“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理智一点好不好?!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要搬走的事儿,怎么又扯到别人身上去了?”
“哟,说她你心疼了不是?别惦记人家了,你没这福分!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我还真是走定了。”苏雅一气之下连脑子也不带过就把话脱口而出。
“你走啊!你倒是给我走啊!我他妈还就不吃你这套。我告诉你苏雅,奚璐是长得比你漂亮,还比你温柔大方得体,就是我理想的女友型,怎么着?你丫这下满意了吗?”谭雨哲竟然也火大了。
苏雅气得青筋分明,拉着行李箱重重摔门而去。
周六那天,天空阴霾之后转晴朗,798艺术区的那个LOFT房里热闹不已。房门前挂了一块牌“心晴公寓”,名字是单小单和冯薇薇共起的,寓意温暖快乐之地。苏雅在门的栅栏前还特地挂了一小牌“男人一律免进”的红色字样,她是说到做到的女人。
仅用了半个多月,这房子重新装修后焕然一新,显得格外温馨。门前用栅栏圈出了一块小花园,有方桌、木藤椅、遮阳伞什么的。二楼每个人的房间都浓墨重彩的装修了一番,且风格迥异。属奚璐的房间装修最为奢侈,从紫色的墙面到名牌的沙发,从细脚落地灯到暖色系布艺,以及华丽的地毯,使她的房间看上去具有高贵的气质。单小单的房间是海蓝色,很清新淡雅,冯薇薇的房间充满了田园舒适之风。苏雅的房间布置得很法式,许是她中了法国的毒,从窗帘到床被都是薰衣草的花样,很“普罗旺斯”范儿。
那天,来了许多人,有欧灏然和甄哥,有苏雅的同事和哥们儿,以及一些陌生的脸孔。冯薇薇和林熙,奚璐和甄哥在一楼二楼成双入对。单小单避开了楼下的热闹,举着一杯果汁站在自己房间窗子前。从窗子望出去,门前那棵槐树光秃的枝杈上有几只青鸟飞累了停歇在枝杈上,整个北京真像准备“猫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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