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石飞被滚烫的血液给惊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石飞晃动着昏沉的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可是放眼望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咦,我昏了多久?怎么时间定格了?”石飞想起了自己被巨人给打进了泥土之中,而当他抬起头的瞬间,成千上百滴血渍正从他的头顶漂浮着。
“怎么定格了?不行,我要出去,要不然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石飞想到,可是那里有出去的地方。就在石飞束手无策的时候,白茫茫的空间中闪过一丝璀璨耀眼的颜色,这颜色石飞说不上来,但是却让石飞睁不开眼睛。
“好累啊……”石飞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浑身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煮熟的面条软趴趴的倒在了白色的空间里。已经被他丢弃的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的记录着《混沌造化诀》的白色玉简竟然出现了,安静的漂浮在石飞的身体上空。
“这是……”石飞看到一个绿色的海洋,鸟儿在天空嬉戏,昆虫在草皮底下鸣唱,野兽在早地上追逐,一切都那么的清新自然。
石飞感觉脸上邹巴巴的,向着小溪边走了过去,清澈的溪水中倒影出了石飞的面容。依旧是那么的年轻,只是脸上满是血迹。
“我要赶紧离开这里。”石飞想着,捧起手中的溪水清洗着脸上的污垢。
“这……”水中出现了蓝天的倒影,两个白色的云朵和人的形状相差无几,就连五官都惟妙惟肖,相当的有趣。
两片云朵在天空飘荡着,石飞抬起头向天空望去。哪里还有什么云朵,分明是两个人在打架。说是打架也不是,两个人隔得很远,但是彼此却在比划着不同的招式。
招式很是怪异,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太极,但是却没有太极的温柔。一身漆黑的人手中的姿势每一招一式都透露着诡异,但是每一下都是杀机;一身白皙的人手中一把玉萧横握,随着手臂的舞动,每一次挥出玉萧都能带动一个音节的变动,而这音节连在一起竟是一首石飞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
石飞的眼睛,心神渐渐的被两个人的动作吸引了,甚至不由自主的跟着空中两个人的动作挥舞着。石飞一边舞动着拳脚,一边观看着空中两人的姿势。
黑色的男子想一个武者,每一次出拳都带着真真风声,隐隐可以听到阵阵龙吟虎啸之声;白色的男子更像是一个文人,手中玉萧时而放在嘴边奏响,时而挥舞出去,美妙的动作都伴随着一阵美妙的音乐。
石飞挥舞着拳脚,速度也渐渐地跟上了黑色男子的速度,而白色男子则吹响曲子。渐渐地大地上的生灵跟着石飞一起舞动着,一只小兔子在石飞的脚边直立着双腿,挥舞着短小的前肢;小乌龟动作虽然慢,却也打的有模有样。远处的猛虎,河里的游鱼都在聚精会神的挥舞着。
石飞就像领舞者,而云朵中的两个人就好像视频教程。石飞跟着视频学,动物们跟着石飞学。就这样,没有日升,亦没有月落,好像永无止境一般。
渐渐地,石飞的招式越来越快,每一次打出都会伴随着发出一声各种动物的叫声。时间就好像停止了流转,石飞却好像一个永动机一样,在地面上重复着一模一样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空中的两个人停止了动作,开始慢慢的走到了一起。最后黑白交融,一个和石飞一模一样的男子出现了。
“是你们。”石飞惊讶的说道。
男子没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钻进了石飞的身体。这练武者和吹箫者不是别人正是石飞的元神和识神。
石飞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一个瞬移,出现在了很远的地方,悬崖之上,西风吹得正响。石飞一身素衣,站在崖顶上。嘴角微微的翘起,一把玉萧出现在了石飞的手中,萧声起,悬崖之下的海面不再平静,随着音律的变化起伏着。
“破……”随着石飞的话,石飞空着的一只手突兀的打了出去,海面上好像同时被几十枚水雷同时击中,飚射而出的水箭肆无忌惮的宣泄在悬崖下的峭壁之上,峭壁发出咔咔的声音,不堪重负的坍塌了下去,激起了更大的海浪。
“该醒了,仗剑崖顶笑西风,终归要醒的。”石飞默默的说了一句,整个人消失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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