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望着对面朋友的眼睛,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窝女人闯了进来,为首是梅玲,右手一篮、左手一包,喜孜孜地说:“老陈,快看,这是弟媳给我们的尧峰杨梅、尧峰春茶,好多呢?”
陈忠看见跟着梅玲身后进屋的两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珠圆玉润形容怕还不够,那漂亮劲该怎么说,半天才憋出四字“沉鱼落雁”,哇赛,真是鱼见了羞、雁见了呆呀。他乱琢磨着忘了形,自己都呆若木鸡了还不知。胳膊上一阵疼才返过神来,顾不的怪梅玲心狠手辣,只是对金旗傻傻的叹道:“旗子,不会吧?两个全是?”
轰堂大笑,这家伙够闹的。金旗指着凤娟说:“爱人凤娟。另一位是我姐肖雅仙。”
凤娟浅笑盈盈喊了声陈哥,肖雅仙却不让,给个白眼,斥道:“陈老板眼睛不大好喔?”
陈忠连忙打招呼:“肖姐原谅小弟眼钝,主要是你俩光彩照人,一时迷糊了。”嘴里说着,心里在想看她对旗子的眼神,两人没一腿我陈字颠倒写,还装样?咱老陈火眼金睛呢。旗子也特桃花的,还一朵不够,来个朵朵开,有福之人真是想啥有啥,就凭赌石也能撑下如此家业!
大家又热闹好一阵陈忠俩人才告辞回去。路上陈忠突然车停在金氏宝藏博物馆工地前,把金旗的建议一一说了。梅玲的第一句话就是:“干呀,为什么不干?我们两人一年下来整整六十万,做什么生意能挣这么多?不动脑筋、旱涝保收的好事现在到那里去找?”
陈忠一直没吭声,不是他不同意,是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多方实的一幢大楼,外墙正贴着浅棕色的花岗岩薄材,远远望去一排八扇三米高的铜质大门在月色中闪耀着金属般清冷的光质,显得富丽堂皇又端庄威严,假如每天从这些门里进出,是否会增添自信和豪情?再看车子前一座辽阔、巨大的波浪飞檐足有二十米宽,两人合抱不住的八根圆柱撑着一片硕大的曲折起伏的廊顶,显得分外新颖、气派。这就是金氏宝藏博物馆的大门吧,多显赫的大门!再想到五千多件文物,陈忠一脚油门,别克“轰”地窜了出去。
“干什么,慢点,着急什么呢?”梅玲差点撞头,气得直骂。
陈忠笑道:“憋不住啦,咱玲玲不输他娟娟,赶回去快点享受、享受。”
“烧的?”骂归骂,梅玲还是顶窝心的,男人稀罕自己女人这可说明日子长着呢。
床上金旗仰躺着任凭凤娟在周身做那些小动作,尽管不能真刀真枪扬鞭跃马,可搂着粉妆玉雕般的裸体,把玩着盈盈满握的心爱之物,心里软绵绵的一片舒坦,一点也不想动。家如此,老婆如此,还奢望什么呢?别挣扎了,够了。可自己明明还在折腾、期望、希冀着……
天还没亮金旗就被激越的敲门声惊醒,门一开披头散发、还穿着睡衣的喜鹊正站在门前。:“出什么事了?”
“旗哥,不好了,白一钓的姐姐被打伤,家被抢了。”
“喜鹊,别急慢慢说。”
“刚才白一钓打电话来说家里遭抢,姐姐受重伤天亮才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是公安局通知白一钓的。他昨天被我叫来研究红蓝宝石的事,晚上就住在山庄六号楼。”喜鹊总算简单叙说清事实。
“你叫白一钓准备一下,我和你一起随他回省城。十分钟后停车场见面。”
喜鹊点头匆匆回房,她和金旗他们同住五号楼。
金旗吻着凤娟说:“两、三天就回来,你自己小心,有事电话联系。雅仙姐那里代我说一声,不送她了。这次白家遭抢有我们责任,几百颗钻石遭人眼红啊。”
凤娟披着睡衣想送,金旗拦住了,儿子要紧。毒蛇、玉芬、关山他们闻声也都赶来,金旗把情况说了一下,又吩咐几句,开着宋诗留下的白色奔驰出了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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