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点,我们虽然能找一些大户人家合作,让他们将我们的人带进城里,但是毕竟是偷偷混在他们的人中混入城的,这样一来,入城的人数也不可能太多。人太多就会在短期内出现太多新面孔,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这样问题就来了,只有少量的人手进入城中,他们到底能做什么?让他们夺取城门是否能成功?夺完城门后,能否在城外接应部队到达之前守得住城门?更何况,成都各个城门外都建有瓮城,这就使夺城门的难度无限增大。
我军夺取城门,必然会发出一定的响声,那样一来,瓮城那边城门上的守军必然会发现这边出事了,必然会提高警惕,这个时候想再夺瓮城的城门就失去了突然性,凭那么少量的人手,基本上很难再成功夺门。”
“这,这可如何是好?”这下,刘厚也傻眼了,刚才只顾着说什么从内部攻破坚固的堡垒,却没有想到,成都这座堡垒坚固到就算从内部也未必能攻破。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的人可以假扮送货伙计,混在那些送货的大户人家车队里,但是,武器很难混在货物里。据斥候侦察的结果,那些守城门的士兵对过往的货物检查十分严格,所有的包装几乎都要打开仔细看一遍才肯放行。也就是说,我们想夹带兵器进去非常困难。”这个时候,黄叙补充了一句道。
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众人又陷入了沉思,进去的人手少,还没有武器装备,这要怎么内外夹攻,难道个个赤手空拳去和人家甲胄齐全,全副武装的士兵打?他们是特种部队,又不是武侠片里的内功高手,靠一对肉掌就能震伤别人。
况且,越是他们这种特制部队,越是依赖装备,如果离开了那些制作精良、设计别具匠心的特种作战装备,他们的作战能力起码下降了一大半。
现在众人终于知道,很可能要赤手空拳入城去执行一个这么高难度的任务,于是个个都蹙起了眉头。
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总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兀突骨也不由觉得心里发怵。毕竟大部分人都是珍爱生命的,谁也不愿意去面对一个必死的局面。
这场会议不出所料开了个通宵,期间刘厚忍不住暂时退出了讨论,出来安排人手去说服、收买一、两家有过所的大户。毕竟现在是一个争分夺秒的时刻,有些事情要尽快展开,否则,一切都晚了。刘厚希望,如果明天前能将行动方案确定下来,当天就让特种部队的人混进城里去。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刘厚非常担心成都各城门彻底关闭,那样的话,就彻底绝了自己以较少代价、较少对成都造成破坏的结果解决这场政变的机会。
到时候,战况就会变成了两强硬碰硬对撼,这样的结果必然是自己未来的都城被打得稀巴烂,蜀汉得精锐部队也会损失得七七八八。将来自己在成都坐龙庭,坐在一堆残桓败瓦当中有什么意思?
幸好,经过一晚的商讨,大家七嘴八舌、群策群力,终于商讨出一个看上去还算可行的方案。但是,刘厚对这个方案不大满意,倒不是怀疑这个方案是否行之有效,而是觉得这个方法过于歹毒,担心以后影响不好。
“此例一开,恐怕后人有样学样,如被敌对#分子盯上,用这法子对付我们,恐怕我们以后永无宁日。”刘厚不无担忧地道。
“陛下,切莫心软,我们已经商讨了一天一夜,目前对于成都坚城,也只有这个方法是可行了,如果放弃了这个方法,将会死几千甚至几万人。以几人之死换几万人之生,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这种法子古往今来也不是我们第一个在用,可以预料,将来也必定还会有人用。如果陛下还是担心对后人造成坏榜样,不妨将消息封锁,严令各部,不得将这次行动过程泄露出去,那么将来历史上就不会有这次行动的记载。
不过攸之倒是觉得,我们这次的行动是一次很有智慧的计谋应用,后人读到我们这段历史只会佩服我们的智计,会赞扬我们的智慧,会给我们正面的评价,而不是觉得我们歹毒。所以,攸之请陛下放心。”
“唉,也只好如此了。”目前形势就是这样,不如此,无法破城,拖得时间一长,或部队损失过大都很可能造成蜀汉政权的崩溃,刘厚只能向现实屈服,答应使用这一条计策。
第二天巳正三刻(约10:44分),在成都城南门,一条人、车混合的队伍排着队等候着士兵对他们做入城前的安全检查。
这个时代可没有后世的安检那样,可以用高科技手段,又是x光又是金属探测器什么的,这个时代的安检简单而粗暴,靠的完全是士兵的双手、双眼,必要时候还会加上刀枪。
双眼看过所、看有没有违禁品、有没有可疑人物自然不消说了,双手作用也很大,士兵会用双手在那些接受检查的人身上上下游走,左捏捏,右摸摸,全身上下摸个遍。
所以,在这种戒严的时候,姑娘小媳妇什么的是绝对不敢出入城门的,否则被人占了便宜连理都没地方说去。
对于货物,士兵也是一丝不苟地检查的,所有包装都被打开,捆在一起的东西哪怕是一捆柴禾都要被解开细细检查。
如果你不肯将所有的东西都摊出来,那好得很,士兵会帮你的,他会用手上的刀、枪在你的货物中砍、挑、捅、割……就算将在部队里学回来的十八般武艺施展一遍也不稀奇,关键就看这位兵爷的心情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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