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很多火枪兵都瞄准他来打,最后还是被他在人肉盾牌的保护下仓惶逃入了大军中。直到蜀军打完3排火枪后,他才反应过来,连忙高呼命令弓箭手还击和盾牌手举盾防护。
可是弓箭手刚跑出来,还没来得及拉弓射箭,就被蜀军发现了,一排火枪打过来,魏军弓兵营登时死伤惨重。剩下的只射出稀稀落落的几支箭,落在蜀军阵营上,溅出朵朵血花,10几个火枪手倒地不起。医营立刻跑出几十个手抬担架身穿白衣的人,上到前线将这些伤亡者搬起,放到担架上,抬起来就跑。
医营在前线50步的后方建立了临时救护营地,这个距离足够脱离了魏军远程武器的打击了。50步,训练有素的救护兵即使抬着担架,也只要20秒就跑到了。
一放下担架,一班医生、护士就围了过来,剪衣服、消毒、针灸麻醉、起箭头、冲洗伤口、止血、上药、缝合、包扎......一整套治疗箭伤的标准流程早就被他们练得纯熟,这个时候施展起来,伤员的伤口很快就被处理得妥妥帖帖。
个别被射中要害的倒霉蛋,眼看不行了,但是这些医生也没放弃,他们请出高阶医生,对他们进行急救:针灸、结扎止血、配对血型、输血、喂糖盐水、喂老参汤等珍贵药材配出来的急救汤......
输血技术也是刘厚经左慈之口传授给华佗的,被左慈当成是仙家无上妙法,称为借血续命大fa,而左慈传授给华佗时,更是把华佗骇得两手发抖。
幸得刘厚耐心给左慈讲解,左慈接受后又耐心给华佗讲解,才慢慢消除他们的恐惧心理。其实输血不难,第一个难点在于血型。只要做好血型的配对就行了。至于因为输血导致的传染病传播,在需要救命的情况下,只能被忽略了。
第二个难点在于输血器具,刘厚将概念扔给了匠作营,就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了。那些能工巧匠也不是盖的,他们将银子敲成薄片,再卷起来,做成一头大,一头小的中空针头。胶管没有,这些匠人们尝试了很多种材料,例如芦苇管啦、将牛筋熬成胶再塑形为管状啦、甚至直接用金属细管啦等等等等。
其中芦苇管和金属管都是硬邦邦的,不会弯曲,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输血时输血双方固定姿势一动不动嘛。
这些材质各有优缺点,目前都被放在医营里,准备通过实际的使用情况,测试哪一种更好用,一切以事实为依据已经逐渐成为刘厚集团的一个基准信条。
看着下方医营在忙碌地抢救伤员,刘厚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很不喜欢看到自己的士兵有伤亡,但是也知道,打起仗来,伤亡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战场上的形势很好,火枪兵一排一排地往前推进,每发射完一排后,后面那排就会推进几步再发射,即使这样,双方的距离还是保持着差不多100步,原因是魏军同时也在不断地后退中。
弓兵一上来就被打残,盾牌手上来也没用,这些魏军手上的盾牌不是厚木板做的也没有包铁皮,没有足够的防护力,在火枪的打击下,和纸糊的每什么区别。多数盾牌手都是被穿透盾牌的铅弹直接打中,然后轰然倒下的。
魏军不但普通士兵,连主将吕建都没见过这种情况,一上来就被人屠杀,自己还想组织几场冲锋,冲垮蜀军的阵营呢,可是现在什么也不用做了,只有被按着杀的份。就如同一个绝世剑手,剑术练得多么多么的厉害,可是和敌人一见面,手就被按住,连剑都拔不出来,任你剑术再好,也无用武之地。
当蜀军每人开了10次枪后,魏军终于崩溃了,死伤人数已经超过了2000人,超过了吕建中军的三分之一,即使魏军再精锐,在短时间内被人屠了三分之一,也会胆寒,也会崩溃。
士卒们开始四散奔逃,吕建扯着大嗓子怎么叫都没用,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亲兵死死地护着他,也向没有蜀军的方向跑。
走时,吕建还不忘看看自己派出去攻击蜀军侧翼的两支偏师,发现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由于是主动冲锋的,他们已经损失过半了,现在也开始了溃逃。
后方还有2千人,对,还有希望,吕建马上让亲兵去传令,让后方的2千人马向自己靠拢,协助收拢人马。可是,很快他就绝望地发现,后方的2千人很快就被溃兵冲乱了阵型,很多人甚至被溃兵裹挟着往后涌去。
“不能往后跑啊!”吕建大喊,他记得,后面还有一队蜀军的活阎王等着他们。可是乱糟糟的战场有谁能听到他的话?
往后跑的溃兵很快就遭到报应,关兴的1千人马排成三排,在溃兵进入射程后,就开始了三段击式的射击。溃兵们虽然跑得很快,可是怎么也冲不过这段路程。
熟练的燧发枪枪手15秒就能完成一枪的发射,就算慢的也能保证半分钟一枪。刘厚的火枪兵平均速度是每20秒发射一枪。三排士兵轮番发射,中间几乎没多少间隔,在这样的打击下,溃兵和关兴的阵地之间几乎成了死亡地带,不知道对少魏军倒伏在这里。
不过关兴毕竟兵少,只能封锁大概200米的一个横面。没多久,溃兵们就发现后方无法通过,见势不妙的他们纷纷调转方向,向关兴阵地两侧逃走。为此,关兴束手无策,只好命令士兵们自you射击,希望能最大幅度杀伤魏军。
这个时候,负责主攻的二团前面已经没有射击目标了,张苞命令部队上刺刀,追杀魏军。刘厚让人传令给张苞,只准追杀5里远,并随时留意收兵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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